温南意走到司妄年面前,“走吧。”
司妄年偏头睨着她,薄唇勾起一抹痞笑,“少管老子。”
温南意二话不说,直接拿出手机找到司奶奶的号码,屏幕亮在他眼前:“你是自己走,还是我请奶奶来接?”
司妄年盯着那串号码,喉结滚动,“温南意,除了用奶奶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车在楼下。”她收起手机,“五分钟不下楼,我就打电话。”
说完,她转身离去,没有半分犹豫。
司妄年低低咒骂一声。
他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玻璃杯重重砸在茶几上。
旋即站起身,离开了包间,
包厢门合上的瞬间,原本凝滞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
“我没看错吧?司少这就乖乖跟走了?”
贺扬率先出声,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这怎么看都是个妻管严啊!”
他身边的女朋友晃着酒杯轻笑:“司少不是一直都不待见温南意吗,这是转性了?”
另一个瘦高个男人冷笑一声,“要不是温南意搬出司家老太太,司少肯跟她走?你们又是不知道,司少最讨厌的人就是温南意了。”
“也是,司少以前不是亲口说过,娶不到心里的白月光,那就随便娶一个,反正都一样”
“都给我闭嘴!”
谢凌突然打断,脸色不虞地扫过众人,“你懂个屁!妄哥的事也是你们能乱嚼舌根的?”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却也没人再敢多说。
另一边。
回到西子湾,温南意停好车,看了眼坐在后面从一上车就一不发的男人。
见他毫无动静,像是睡着了一样,温南意拉开后座车门,“到了,下车!”
司妄年睁开眼,嗓音沙哑:“扶我。”
温南意懒得理他,转身要走,下一秒身后就传来司妄年冷淡的声音:
“伤口疼,温医生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温南意脚步一顿,咬了咬牙,到底是心软了,转身扶他下车。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林姨从屋里迎出来,见两人罕见的一起回家,笑得嘴都合不拢。
“少夫人,给您准备了宵夜,要吃点吗?”
温南意经常加班,有时候在医院忙起来晚饭都来不及吃,所以林姨习惯了在她加班的时候给她准备宵夜。
“不用了林姨。”
温南意摇头,费力地将司妄年扶到客厅沙发坐下。
她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坐下,神色认真:
“司妄年,我们谈谈。”
他平日鲜少回西子湾,而她工作繁忙,两人能心平气和交谈的机会屈指可数。
“不管你怎么想,这个婚我离定”
话音未落,司妄年突然身子一歪,整个人栽进沙发里。
温南意蹙眉,以为他又在逃避话题,伸手推了推他:“司妄年,别装睡。”
掌心触到他滚烫的额头,她心头一凛。
好烫!
她原以为他脸上的红晕是酒精作用,没想到竟是高烧。
温南意和林姨合力将意识模糊的司妄年扶上楼。
她给他测了体温,389c。
温南意用酒精为他擦拭颈侧和手臂物理降温,却在解开他衬衫时,发现背后的伤口已经红肿发炎。
她蹙眉,正准备去拿医药箱,男人滚烫的手掌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南南,别走”
男人沙哑的呓语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温南意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呼吸骤停,连指尖都僵在半空。
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地撬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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