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自己双眼红肿,显然昨夜哭过。
她低声咒骂了一句禽兽,却怎么也想不起醉酒后的细节。
洗漱完,温南意裹着浴袍出来,看见司妄年正在阳台接电话。
晨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也清晰地照出他颈侧那个鲜红的咬痕。
她突然愣住。
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似乎是她昨晚醉后狠狠咬下的。
温南意懊恼地拍了下额头,既气自己醉得太糊涂,又有些后悔没多咬几口。
最好咬断他的动脉,一了百了。
看见她出来,司妄年和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
“我的衣服呢?”温南意问。
“丢了。”
司妄年冷脸,“一身酒气,臭死了。”
温南意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开口,他就指着衣帽间道:“里面有新的。”
温南意有些诧异,她搬走时明明清空了衣柜。
推门一看,竟是满目新品,都是她穿的码数。
司妄年准备的?
温南意冷笑一声,估计是担心奶奶看出自己搬出去了,所以才买了新衣服填满衣柜吧。
她随便挑了套换上,下楼便要离开。
“少夫人,时间还早,您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吧。”林姨叫住她,“今天有您喜欢的虾仁滑蛋。”
“不了。”温南意一边换鞋一边说。
林姨还想说什么,司妄年走了过来,晃了晃手机,“奶奶的视频。”
视频铃声正响着,屏幕上司奶奶的头像清晰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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