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着头,眼眶不受控制地泛红,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才会自轻自贱、忍气吞声,在你身边浪费这么多年!”
司妄年用舌头顶了顶发麻的腮帮,俊美的脸上瞬间浮现淡淡的红痕。
他盯着温南意,黑眸是一片深不见底的沉寂,让人窥不透半分真实情绪。
“打也打了,闹也闹了,上车。”
“做梦!”温南意斩钉截铁,“既然我搬出来了,就绝不可能再回去!”
她转身欲走,手臂却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回。
天旋地转间,温南意已被他利落地扛上肩头。
胃部被坚硬的肩膀顶着,一阵翻江倒海。
“司妄年!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她奋力挣扎,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宽阔的背脊上,他却毫无知觉,径直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将她塞进后座。
温南意立刻去扳动车门把手,回应她的只有“咔哒”一声落锁的清响,冰冷而决绝。
“开车。”他对着前座吩咐,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司妄年,你!”
话音未落,司妄年已经俯身进来。
阴影笼罩而下,带着淡淡的烟草气息。
温南意下意识抬起手挡在面前,谁知下一秒,司妄年就利落地抽下自己的领带,在她手腕缠绕数圈,而后猛地收紧,将她的双手牢牢缚在身后。
动作快得令人措手不及。
男人冰凉的指尖用力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迎上他近在咫尺的视线。
那双黑眸里翻滚着压抑许久的风暴,声音低沉喑哑,带着山雨欲来的危险:
“温南意,我说过,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怎么,难道你还想囚禁我?”温南意倔强地瞪着他。
司妄年冷笑一声,取出手机点开一份文件:“池家最近在谈的城东项目,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血本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