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男人的惨叫。
趁着另外两人去扶刀疤男的瞬间,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豹子,跌跌撞撞地朝仓库唯一透出微光的门口冲去。
“妈的!抓住她!”
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
仓库门被一把推开,冰冷的夜风灌入,让她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外面是一片荒芜的郊野,远处有城市的灯火。
她拼命地跑,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嘶哑地喘息,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药效让她的双腿发软,视线模糊,好几次都险些摔倒。
不能停!
停下来就是万丈深渊!
温南意手里还用力捏着刚才割绳子的玻璃片,掌心被划破,鲜血直流。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她濒临涣散的神经,求生的本能支撑着她摇摇晃晃地向前奔跑。
她冲上公路,试图拦车求救,可这一路荒野,一辆车也没有。
体力与意志都在急速流失,绝望再次攫住了她的喉咙。
“臭娘们!还敢跑!”
身后的追骂声迅速逼近。
一只粗壮的手猛地抓住她的头发,狠狠将她拽倒在地,随即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她脸上。
温南意被打得她耳畔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她像一片残破的落叶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腔火辣辣地疼,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无尽的黑暗笼罩下来,比夜色更浓的是她心底翻涌的绝望。
为什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