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妄年在去往医院的路上,神情冷沉可怖,嘴角噙着一抹嗜血的冷笑。
他还真是小看了司煜凡,竟然给他下套。
“司少”
周礼将下午发生的事详细地汇报给了他。
司妄年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指节轻轻敲击着膝盖。
他了解温南意,她骨子里是柔软的,甚至带着点医者的仁心,若非是真的被惹怒了,气急了,否则是绝不会轻易动手,更遑论将人伤到住院的地步。
沈明月到底做了什么,能把她逼到这一步?
“沈明月伤到哪儿了?”
“左手,被玻璃刺破了。”
司妄年蹙眉,左手?
和温南意上次被绑架受伤的地方一样。
一个念头猛地窜入司妄年的脑海。
他睁开眼,眸中寒光乍现:“周礼,之前绑架案的事,重新去查,重点放在沈家母女身上,尤其是她们近期的资金往来和接触的可疑人员。”
陆礼在司妄年身边待了很多年,听他这么说,立马反应过来,神色凝重的点头,“是,司少。”
没多久,医院就到了。
司妄年推开病房门,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这会儿已经很晚了,钱雪兰也回家了,病房里就只有沈明月一个人。
她睡得不熟,听见动静睁开眼,见来人是司妄年,立刻委屈地扁着嘴,“妄年哥哥!你终于来了!”
沈明月伸出受伤的左手,带着哭腔:“你看看温南意把我害成什么样子了!我的手医生说我掌心神经受损,以后画画都会受影响“
说着便要扑进他怀里寻求安慰。
司妄年不动声色地侧身避开,目光审视着她包扎严实的左手:“好端端的,她怎么会突然伤你,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