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彻底懵了。
她能闻到那梅花清冷的香气,也能感觉到顾景舟微凉的指尖,碰到自己耳廓时带来的那点酥麻。
一旁的秦书涵,已经转过头去,不忍再看。
苏雪则看着两人的互动,满眼都是小星星。
顾景舟站起身,把手里另外两枝梅花,分别递给秦书涵和苏雪,语气淡然:“两位同志,也辛苦了。”
林晚脑子里乱糟糟的,看到顾景舟递给苏雪梅花,心里那根筋总算又搭上了。
——给力!虽然每个人都有!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她在心里喊小瓜:瓜总!任务算完成了吧?奖励呢?我手表呢?
……算。小瓜有点无语,虽然过程有点跑偏,但结果勉强达标。奖励已发放至储物空间,你自己看吧!
林晚心念一动,一块精美的女士手表,正静静躺在空间角落,小巧的表盘在黑暗中泛着柔和的光。
她心里美滋滋的,随后又有点发愁。
——这么金贵的东西,现在的自己也带不了啊!还是先放在这吧,等以后到县城的话,再拿出来带!
她这边还做着白日梦,苏雪和秦书涵已经将她扶起来了。
苏雪小声在林晚耳边说:“我觉得小晚你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子呢!”
“啊?啥魅力?”林晚问出了声,苏雪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几个人继续往村里走。
当天下午,苏雪就跟着供销社的车回了县城。
日子一天天过去,酱菜生意也步入了正轨。
每天天不亮,生产小组的院里就亮起灯火,嫂子们切白菜洗坛子的,偶尔几句笑骂声,让这个冬天显得格外有生气。
眼瞅着就要到腊月了,村里家家户户开始盘算着过年的事。
这天下午,供销社的刘主任坐着车来了趟村里,一来就直奔生产小组这边。
林晚看到刘主任就知道自己托他的事有眉目了。
喊了林二牛把梳妆匣子拿来。
刘主任一看那匣子,眼睛都直了。
他摸出口袋里的老花镜,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嘴里啧啧称奇,一个劲儿夸林二牛手艺好。
他也没多待,揣着宝贝就回了县城。
没过两天,村长就乐得跟个孩子似的,揣着个沉甸甸的信封,一路小跑进了生产小组的院子。
“卖了!卖了!”他嗓门大得,把屋顶的灰都震下来了。
那梳妆匣子,卖了整整五百多块钱呢!
刘主任给了村长五百块,多的那些算介绍费了。
村长当着所有人的面,从信封里数出五十块钱,塞给林二牛,这是说好的手工费,剩下的钱一股脑全交给村会计,等过年的时候每家每户都分钱。
村里人掰着指头一算,好家伙,光一个木匣子,就够全村每家每户多分三块多钱了!
这可给大家伙高兴坏了,家家户户都念着林晚和林二牛的好,看他俩的眼神,都跟看自家亲疙瘩一样。
林二牛拿着五十块钱,手都在抖,一个劲儿地傻笑。
这天晚上,学习小组照常开课。
顾景舟刚给他们讲完一道题,李卫东就掀开门帘,带进来一股子冷风。
“顾医生,顾医生!有你的电报!”他喘着粗气,把一张纸递了过去。
顾景舟接过电报,展开看了看,眼神暗了些许。
屋里几个人都停下笔看着他。
“家里来的电报。”顾景舟把电报折好,放进口袋,“让我回去过年。”
林大宝没忍住,哀嚎一声:“啊?顾医生你要走?那我这题……以后问谁去啊?”
秦书涵也停下笔,轻声问:“什么时候走?”
“后天一早。”顾景舟回答。
林晚拿着炭笔的手,在纸上划出一道长长的黑印。
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顾景舟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了一会儿才移开。
“剩下的这两天,我把过年要复习的重点,都给你们画出来。”
那天晚上,顾景舟讲到很晚。
他讲得很细,把每一科的知识点都掰开了揉碎了,生怕他们听不懂。
林晚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就是埋着头,拼命往本子上记。
第二天,林晚白天没有去-->>生产小组,她在家里洗白菜,切白菜。
再小心的调制酱料,挑了一个好看的酱菜坛子,开始腌辣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