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哭笑不得。
“孙教授,我才大一,还没考试呢。”
她正了正色,说明了来意。
“是这样的,我在学校南门开了家饭馆,想请您去给指点指点,当个……技术顾问。”
“开饭馆?”孙敬文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不务正业!好好的书不读,去干那伺候人的活儿?”
“民以食为天嘛。”林晚也不怵,
“再说了,我也想让同学们吃点好的。您是美食家,又是医学教授,我就想着,要是能把您的学问用到做菜上,搞点药膳啥的,那不是造福大家吗?”
孙敬文听了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他的眼神黯淡了一下,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药膳……”他苦笑一声,“那是旧社会的东西,是封建糟粕。我现在就是个看大门的,哪懂那些。”
他摆了摆手。
“行了,饭我吃了,你的心意我领了。这事儿免谈。拿着你的东西,走吧。”
“孙教授……”林晚还想再争取一下。
“走!”老头脾气上来了,直接站起身,要把林晚往外推,“以后别来了!再来我放狗咬你!”
林晚被推出了门,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老头,还真是块硬骨头。
不过,她林晚可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她看了一眼手里的空饭盒,嘴角勾起一抹笑。
既然吃了我的饭,那就是欠了我的人情。
这人情,早晚得还。
她正准备下楼,隔壁的门开了。
一个中年妇女探出头来,看了看林晚,小声说道:
“姑娘,你是来找孙怪人的?”
“孙怪人?”林晚愣了一下。
“可不就是怪人嘛。”妇女撇了撇嘴,
“整天神神叨叨的,也不跟人说话。以前听说还是大教授呢,后来……唉,也是个可怜人。老婆死了,儿子也跟他断绝了关系,现在就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林晚听着,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原来,这古怪脾气的背后,藏着这么多心酸。
“大姐,”林晚想了想,问了一句,“那他……平时除了在学校,还去哪儿啊?”
“能去哪儿?”妇女指了指楼下,“就在那小花园里,跟几个老头下棋。不过他棋品不行,老悔棋,也没人爱跟他玩。”
下棋?
林晚的眼睛亮了。
只要有爱好,就有突破口。
她虽然不会下棋,但有人会啊!
她想起了那个顾大医生。
那家伙,不仅书读得好,棋下得也是一绝。
这不就是现成的外援吗?
林晚心里有了主意,脚步轻快地下了楼。
孙老头,您就等着接招吧!
……
晚上,林晚敲响了顾景舟的宿舍门。
“咚咚咚。”
门开了,顾景舟穿着一件灰色的毛衣,手里还拿着本书,看样子正在看书。
“是你?”看见林晚,他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侧身让她进来,“这么晚了,有事?”
“有大事!”林晚也不客气,进屋就找个板凳坐下了。
她把今天在孙教授那儿碰壁的事儿,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所以,顾医生,江湖救急啊!”她双手合十,一脸恳求,“您能不能出山,帮我搞定这个怪老头?”
顾景舟听完,把书合上,推了推眼镜,看着她似笑非笑。
“你是想让我去陪他下棋?”
“对啊!”林晚猛点头,
“我都打听好了,这老头是个棋痴。只要你能赢了他,或者跟他下个平手,那咱们就算跟他搭上话了。到时候,我再趁热打铁,不怕拿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