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菅:“……你得亲自问他。”
说完了,云菅又好奇,“你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人?”
孙雅清平静道:“昨日她拖儿带女上门寻亲,老夫人和大小姐要赶她走,恰好沈从戎自营中回来,得知消息,将她们母子三人安置在了别院。”
“虽然他说没有什么,但我只看沈从戎躲躲闪闪的视线,就察觉到了不对。”
云菅:“!!!”
上京这摊子事忙久了,云菅都忘了江州。
也是她觉得文绣莹翻不出什么浪花,便没有继续让人盯着。
没想到,文绣莹还真憋了个大的。
拖儿带女?
她走了才多久,怎么就拖儿带女了。
还有,沈从戎怎么总是犯同一个错误,这难道就叫狗改不了吃屎吗?
云菅心中有太多八卦,只是看孙雅清苍白的小脸,到底有些不忍。
孙雅清可都快临盆了,文绣莹这个时候找上来,谁知道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回了公主府的云菅,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事儿给孙程英说了。
孙程英恼怒至极,因情绪激动抬高语气,连腔调都变回了孙雅瑛的清朗女声。
“这个贱男人!竟敢这样欺辱我妹妹,他若真做出对不起我妹妹的事,我非杀了他不可。”
云菅:“……现在最重要的,是安抚好雅清的情绪。”
孙雅瑛很生气,但也很快冷静下来:“我知道,这件事我会叫我娘和二婶出面。雅清要临盆,娘家人陪产都是名正顺的。我娘她们在旁边,我才能放心些。”
不然,若是叫那文绣莹把后宅里的阴私手段用在雅清身上,她们必然后悔不及。
云菅又提醒:“沈从戎私下安置文绣莹,想必沈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还得沈家人自己去解决。不过,你是大舅哥,你可以先去修理他一顿。”
孙程英咬牙切齿:“我现在就去。”
看着孙程英大步离去,云菅默了片刻,叹了口气。
她就知道,有些人的性子,永远是改不掉的。
有一就会有二,有二就会有三。
指望真爱深情让沈从戎变了模样,基本没有可能。
所以,女子挑选夫君,就要挑本来品性良好的人。而不是贪图什么浪子回头,改邪归正。
说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那不过是世人哄骗痴人的空话,是赌徒孤注一掷的自我安慰。
沈从戎或许是真心待孙雅清的,可他的真心里藏了太多东西,不纯粹不专一。说白了,他和所有上京男人一样,有着刻在骨子里的自私与散漫,有着天性里的张扬与凉薄。
今日能“心软”留下文绣莹,弃孙雅清感受而不顾,明日便能为旁人、为名利,再次将孙雅清抛诸脑后。
也不知这次文绣莹突然到来,会掀起什么乱子?
……
几日后,朔兰使臣终于抵达上京。
所有朝臣上殿,云菅作为新封的镇国公主,也破例站在了朝堂上。
她看着朔兰使臣先拿出了一枚玉佩,据说是齐王贴身戴着的,由皇帝所赐,万万不能造假。
于是这枚玉佩被呈给了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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