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苏南笙在主动出击和顺势而为的天人交战中睡着了。
听到苏南笙发出均匀又绵长的呼吸声,何洵这才侧过身看她。
他当然知道苏南笙之前是在装睡,但他不想揭穿她,刚刚本就是他没控制住情绪。
何洵摩挲着散在榻上的青丝,眸光深沉。
在小舟上她似乎没想抗拒,可回到卧房却又装睡。
她跟他似乎隔着什么东西,让他看不清。
想着,何洵亲了亲手中青丝:“真磨人。”
翌日,苏合乐强撑着身体的不适,又指挥起了众仆从。
她之前定的规矩被废固然令人气愤,但好在陈婉容并未剥夺的她的管家之权。
她昨晚想了一夜,要想压李姨娘一头就必须得陈婉容喜欢,有了主母撑腰,不愁教训不了李姨娘。
所以纵然她再不愿管这些凡俗琐事,她也得证明给陈婉容看。
她比苏南笙强上百倍,苏南笙不配得陈婉容喜欢。
虽然病着,苏合乐的脊背依旧挺直,下颌依旧高抬。
“你们将这个地方清理干净,铺上青砖,我要亲自画图,亲自在这里搭个茅屋。到时候你们也就能体会到『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是多么淡泊高雅的生活。”
憔悴的病容,单薄的身形再配上洁白的罗裙,站在那里的苏合确实有几分高雅气质。
只是那些被她唤来的的下人们似乎并不愿欣赏她的高雅,只是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又默默低下头。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生活他们还真挺会过,不就是他们卖身为奴之前的生活吗?
淡泊高雅?他们还真体会不到。
就在苏合乐坐在阴凉处,看着下人们干活时,素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