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苑里,陈婉容一手撑在桌案上,偷偷的捂着一边耳朵。
她的面前,是满脸委屈的李姨娘。
“主母,您给晋儿评评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这种难为人的事情杜文柏自己不做,却推给晋儿,这不就是欺负晋儿不争不抢品级低吗。”
李姨娘一方绢帕都擦湿了,时间一长,攥的她手心发凉。
但她不能停,她今日哭也要给和何晋哭出个更高的官职来。
“杜文柏这分明是趁着老爷不在,欺负咱们侯府。主母,您可一定要跟何洵说说,让他好好给他的弟弟做主,不能任由其他人这么一直欺负他。”
陈婉容听的耳朵发惊,偷偷看向赵嬷嬷。
赵嬷嬷立刻明白,又拿了一方绢帕给李姨娘,又倒了热茶给她。
李姨娘这才停止诉苦,饮茶润喉。
陈婉容松了一口气,终于是堵住了她的嘴。
未免再次魔音贯耳,陈婉容赶在李姨娘继续哭闹前开了口:
“这事我知道了,回头我会跟阿洵说的,至于能不能给让何晋得到拔擢,那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闻,李姨娘面容一喜,只要何洵愿意开口,谁还敢不给他这个镇北将军的面子。
“无妨无妨,何洵肯开口就好,那妾身就回去等消息了。”
李姨娘立刻就走了,没有片刻犹豫。
陈婉容不由摇头,李姨娘这过河拆桥的架势简直不要太明显。
“主母,您又何必松口给她由头,若是回头升不得官,怕是她又要闹事。”
赵嬷嬷递上茶盏,不是跟赞同的陈婉容的做法。
陈婉容叹了口气:
“若是可以,何晋被罢黜才是最好,刚刚他做的那些糊涂事你也听到了,我是怕他拖累咱们安顺侯府。”
京兆府可是个能惹出大祸的地方,何晋在那里任职,还真是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