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玉瞪着牛眼,鼻孔朝天地怒吼着。
楚熙也被他逗笑了。
“顾二郎所谓的疼我、对我好,是做饭洗衣、夏天干活,还是被你们动辄打骂,从未当成亲人,只是当奴隶?”
“我少时身体本就不好,可家中但凡有点好东西,你们哪个不是可着她顾桑宜先来?何时想过我顾熙?就连我自己凭本事换来的糖,你们都要抢走给她顾桑宜吃。我也想问一句,这就是你们所为的疼爱?”
“二位哥哥真正疼爱的人,只有你身边这位顾桑宜吧?恨不得把天生的星月都摘给她。”
“还有,请你们以后记得,我现在叫楚熙,以前那个顾熙,早被你们亲自杀死了,现在的楚熙你们高攀不起、得罪不起!”
“你们顾家人缺钱了,该找的人,也是她顾桑宜才对!”
这些话,若是前世的楚熙,哪怕只是回忆片面,也心如刀绞。
但现在,她对顾家所有人都没有情谊了,有的只是恨意!
顾仲玉心虚得不敢接话。
顾桑宜眼眶里闪着泪光,哭得楚楚可怜。
“妹妹,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自己不讨父兄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非要我死了你才能满意吗?”
楚熙一点也不惯着她,眼底浮冰迅速凝结。
“收起你那只会装可怜的模样,除了能让男人心疼你,你还会做什么?卖个药材都能赔钱,也真是聪明货。”
“我也是好奇,娘亲那么有生意头脑,怎就生了你这个蠢货?”
她浑身透着肃杀之气,似是覆盖上了一层寒冰,比冰窖都要冷几分,让顾桑宜打了个寒颤。
“楚熙,你竟敢骂你姐姐蠢,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男人婆一个,有谁能喜欢!”
顾仲玉总是能敏感捕捉到顾桑宜所受的任何委屈。
楚熙面色阴沉得可怕。
“这顾家兄弟脸皮可真厚,小时候那样对待福安郡主,现在看人家被封为郡主,飞黄腾达了,又想来巴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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