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修士慷慨解囊,明明是炼气后期修士还买下品符箓呢!”
沈符师蹙起眉,微微颔首。
“卫道友呢?她前两天不都是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蓝袍女修回道:
“卫帆妹妹用传音符告诉妾身,巡值队要欢迎她入队,特意在聚仙阁设了宴。”
“嗯,你们去休息吧。”
“呼……”
一阵破风声倏地突兀响起,不速之客再次来临。
沈符师强压住愤怒,沉声道:
“蓝前辈,近些时日,敝舍一直未有修士来出。
如此苦苦相逼,前辈为何还要每日来此施压?
同治于陨剑宗之下,难道前辈要赶尽杀绝不成?”
蓝修士轻蔑一笑:
“老东西,今天老子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他指诀一掐,一道玉牌竟从秦玉娆袖口中飞出。
蓝修士手持玉牌和留影珠,嬉笑道:
“你们应该知道偷窃罪的下场,此物乃飞仙楼贵宾令牌。
前些时日,楼中有位贵客丢了令牌,嘱托蓝某留意一番。”
蓝修士掂量着留影珠,脸上咧着压不住地邪笑。
三人见状,皆是一惊。
秦玉娆看着玉牌,满脸更是委屈和疑惑。
“是给玉娆妹妹变戏法的修士!”
蓝袍女修突然惊呼道,“他把令牌放到玉娆妹妹身上,然后不催动法术灵气,表演探囊取物。
他把假的变走,真的留下了!”
她恍然醒悟。
可留影珠无法捕捉声音,如今仅剩人证物证俱全的景象。
面对这般蛮横无理的行径,众人只得忍气吞声。
实力不足,唯有如此。
“你们应该知道飞仙楼是什么地方,玉娆妹妹若是去了飞仙楼,一个凡人之躯,可是相当不好受啊。
而且那贵客人高马大,又是体修,啧啧啧……”
蓝修士面带狡黠,摇了摇头。
秦玉娆身子一颤,尚未及惶恐,便感到手心一暖。
她低头一看,一位姐姐暖着她的手,另一位揽着她的胳膊。
她们的眼神极其坚定,给了秦玉娆满满的安全感。
沈符师双眼微眯:
“蓝前辈想要什么?”
“蓝某自能救下玉娆妹妹,但需你提供上品符箓的制法。
然而,那位贵客势必会报复你们,故此,唯有玉娆妹妹嫁入蓝家,成为蓝某的侍妾,方能躲过此番危机。”
沈符师喝声道:
“蓝前辈未免也太不讲理了吧!”
蓝修士闻,本就平平无奇的面孔瞬间阴沉如墨。
他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眼神死死钉在秦玉娆身上,全然无视沈符师的存在。
轻蔑地说道:“老东西,老子劝你识相点。
巡值队队长也是我们蓝家的人,给卫帆开宴也是老子安排的。
你们再不去救她,她的清白可就难保了。”
沈符师脸色阴沉如铁,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唇角似有血迹即将渗出。
这已是他此生第二次体味到这般刻骨铭心的无力感,与第一次师父、师姐为他求取符箓传承时的无力交织翻涌。
此刻,无边无际的挫败感汹涌而来。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