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乐看出她的无语，继续说：“你是个太好的老板，所以你这次要求加班的时候，小妹和西西都觉得不可思议，没道理加班，所以当我想要好好完成任务的时候，就成了异类，或者......想在老板面前表现的心机婊。”

他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语气也平淡的没有任何起伏，就像纪录片里不添加任何个人色彩的旁白，完全置身事外，只是在简单描述着事实，秉持着客观和中立的态度。

不知是对方冷静的态度让苏锦如有些震撼，还是他说出的事实让她想要拒绝却不得不承认，总之，听完之后，她忽然有种倒抽了口凉气的感觉，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就好像，当个好老板是件错事。

她沉默了片刻，转回到工作上，“最后这款新品，因为是道具联名，最好独立出来，好了，你去工作吧。”

小乐起身，看一眼时间，“下午三点之前，我会交一套全部的完成稿。”

“好，辛苦了。”

小乐定定的看着她，似乎也在迟疑，但最后，有些不领情地说：“这是我的工作。”

他知道苏锦如是在客套，所以这一句更像是在提醒苏锦如，当老板就该有个当老板的样子。

苏锦如在会议室坐了好一会儿，忽然觉得是自己幼稚。

所有公司在壮大之后都必然会发展处层层递进的管理结构，所有的规章制度也变得冷酷无情，员工和老板之间会出现一条清晰的线。

苏锦如在涅槃唯二的两份工作，其实都没有经历过这些，她在创办涅槃的时候也希望自己的公司是个不一样的存在，但她忘了，所有老板获取利益的本质都是剥削员工的剩余价值，剥削与被剥削的关系，怎么可能像朋友一样融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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