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往后你想怎么玩弹弓都可以,我保证表叔不会再管你。”温毓的话像颗甜枣,精准勾住了郑逢安的心思。
他心里盘算了一圈:父亲对这位表姑娘很重视,她的话定然作数;况且自己玩弹弓这么久,怎么会输给一个女子?
这简直是稳赢的赌局!
既能随便玩弹弓,还能借机出了之前的气,打爆温毓的脑袋。
何乐而不为?
“好!”他爽快应了下来。
“那我赢了呢?”温毓追问。
“你赢不了!”郑逢安梗着脖子,自负得没边。
温毓的笑意淡了,看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赢了,你这双眼睛,归我,如何?”
郑逢安浑身一僵,像是被冰水浇透。
他猛地抬头,撞进温毓冰冷的眼神里。
当即只觉得眼眶一阵发凉,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贴着他的眼皮,下一秒就要狠狠剜进去。
他心里发怵,却又咽不下那口气。
他最受不了别人激他。
“不敢?还是觉得自己比不过我?”温毓手里突然多了一把弹弓,晃了晃,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我敢!我怎么会输!”郑逢安是吼出来的。
很快,两人分站在庭院两侧的廊下。
中间隔着半丈远的空地。
偏偏这时,天空突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大片雪花簌簌落下,很快模糊了彼此的身影,连视线都变得浑浊起来。
郑逢安眯着眼,拉紧弹弓,瞄准了廊下那道模糊的身影。
他心里憋着股狠劲:最好一弹珠打爆她的头,看她还敢不敢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