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的万寿节,无比隆重,普天同庆。
宫中的庆典自然不像民间过生日那般只过一天,而是足足要热闹七天才行。
这七日里,慈宁宫前搭起戏台,锣鼓喧天,丝竹盈耳,各地进献的珍奇玩意儿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整个宫廷都沉浸在一片奢华与欢庆之中。
苏无忌为了让太后开心,更是亲自操排了一出新编的《西厢记》。他融合了现代的一些戏剧理念,对唱词身段做了些许改良,情节更加紧凑动人。台上张生与崔莺莺情意绵绵,台下珠帘后的上官嫣儿看得目不转睛,时而掩唇轻笑,时而眼波流转,看到动情处,竟忍不住抚掌轻赞:“好!编排得真好!小苏子,你总是能给哀家惊喜。”
苏无忌侍立在一旁,看着太后难得舒展的欢颜,心中的愧疚也是稍稍减轻了点。
自从周佩宁怀孕后,苏无忌的重心确实都放在了周佩宁上,有些冷落了太后。眼下,只能希望这出戏能让太后稍微缓解缓解心中的寂寞。
而连续七日的盛宴热闹归热闹,但也着实有些劳累。
尤其到了最后一天,饶是上官嫣儿也感到了一丝疲惫与微醺。晚宴散去,她回到慈宁宫内殿,屏退了宫中的宫女太监,慵懒地斜倚在凤榻上,揉着微微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周身乏力,那股深宫寂寥之感,在酒精的催化下,似乎又隐隐浮现,只觉得很是孤单。
“哎……这该死的小苏子,官当的越来越大,哀家这里倒是来的越来越少了,哎……这冤家就不知道哀家想他么?难不成还要哀家主动求他才行么?”太后娘娘不禁在心中抱怨一句。
两人如今见面总是聊些朝政公务,乏味的很。
每次好不容易聊完公务,自己想拉着苏无忌聊聊别的,苏无忌总是会被各种琐事叫走。
没办法,前朝后宫都是苏无忌一个人在打理,属实是分身乏术。
上官嫣儿也能理解,但她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给自己按摩捶腿,陪着自己说说话,逗逗趣的小苏子。
尤其是……他那生龙活虎的体格!
毕竟,抛去所谓的太后头衔,她也是一个三十如虎的女人。更是早就把苏无忌当成了自己的男人。
而就在这时,一个面容俊秀,身形挺拔的小太监,低眉顺眼地端着一碗醒酒汤走了进来,动作轻柔地放在榻边小茶几上。
“娘娘,用些醒酒汤吧。”这小太监声音清朗,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干净,看上去约莫十七八岁,着实鲜嫩。
上官嫣儿抬眼瞥了他一下,觉得颇为俊俏,但很眼生,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哀家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
“回娘娘,奴才名叫小德张,刚调入慈宁宫当差不久。”小太监跪地回答,神态恭敬。
上官嫣儿“嗯”了一声,并未在意,继续闭目养神。那小德张见状,竟大着胆子起身,轻声道:“娘娘可是乏了?奴才在家时学过一些推拿手法,愿为娘娘捶捶腿,解解乏。”
许是连日饮宴确实太过劳累,又或许是那点醉意让她懒得计较,上官嫣儿未置可否,算是默许了。
小德张心中一喜,连忙上前,跪在榻前,小心翼翼地为太后捶起腿来。他的手法确实不错,力道适中,穴位拿捏得也准。上官嫣儿舒服地轻哼了一声,紧绷的肌肉渐渐松弛下来。
然而,捶着捶着,小德张的手便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起初只是按摩的范围悄悄扩大,渐渐从小腿慢慢挪到了大腿。
随后,他的手指竟带着一种挑逗的意味,开始不断的往上,试图触碰他不该触碰的地方。
“砰!”
还不等这小德张真的触碰到禁地,太后娘娘便一脚将其踹倒在地!
上官嫣儿猛地睁开美眸,醉意瞬间清醒了大半,一股被冒犯的怒意涌上心头。她凤目含威,声音冰冷:“狗奴才!你的手在干什么?!”
小德张被太后的勃然大怒吓了一跳,但想到冯保的许诺和苏无忌的“成功先例”,他把心一横,非但没有请罪,反而抬起头,露出一抹自以为魅惑的笑容,压低声音道:“娘娘恕罪!奴才……奴才是见娘娘宫中寂寞,实在是心疼娘娘,想……想好好服侍娘娘……”
“以娘娘如今的地位,就该效仿古之女皇,养几个男宠来取乐,让自己的日子变得有滋有味起来!”
紧接着,他见太后依旧脸色铁青,还以为她是顾忌自己的太监身份,怕自己-->>伺候不了她。
于是,这小德张竟鬼迷心窍地补充道:“娘娘放心,奴才……奴才并非是真太监,乃是健全男儿身,而且还是童男子,定能让娘娘满意……”
小德张本以为,自己年轻俊美,又主动透露了这“秘密”,定能勾起太后的“凡心”,从此也睡一睡凤床,飞黄腾达,取代苏无忌的位置。
毕竟,他可是冯保花费了很大的精力选出来的美男子,若论美貌,确实在苏无忌之上!
可他实在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