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凌,我兄长何在?”
    向东朝着萧靖凌爆呵一声。
    不等萧靖凌说话,赵天霸瞪着牛眼率先看了过去。
    “狗东西,你乱叫什么?
    我家殿下之名,是你这杂碎能喊的?”
    “信不信给你一锤,让你去找阎王爷报道。”
    “要战便战,我还能怕你个黑驴不成。”向东嘴上同样不饶。
    “狗娘样的,你说谁是黑驴。
    老子锤死你。”
    赵天霸举起手里的锤子就要上去拼杀,萧靖凌适时抬手拦下。
    “狗叫,你也跟着叫,跟狗有什么区别?”
    “你兄长是何人?”
    向东嘴仗打不过对方,脸色铁青。
    “向宽将军便是我兄长。”
    “哈哈……”
    赵天霸仰天大笑:“俺以为是谁?
    原来是被我军,连续擒获两次的废物。
    他现在接替了本候的位子,在马棚喂马那。
    你若想他,带你一起回去,你兄弟团聚。”
    “一个喂马,一个洗马。
    人家都说,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
    你们兄弟一起给我养马,也是看得起你们。”
    “呀呀呀……”
    向东紧握手中大刀,气的呀呀乱叫。
    若不是旁边有林策在,他非要上去砍了赵天霸的脑袋。
    萧靖凌哈哈大笑,脸上尽是嘲讽,不去管他的反应,目光与林策对视。
    “你觉得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必要吗?”
    他指了指身后自己的大军:“结果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你淮南军从新衣城开始,连战连败。
    从新衣城退到东海,从东海败退过江。
    现在直接到了淮水。
    此战再败,你还有的退吗?
    跑去南梵?”
    “你能退,他们有的退吗?”
    萧靖凌指向林策身后的淮南大军。
    “当日你号称有百万大军。
    时至今日,还有多少?
    百万大军还存下多少?”
    “继续打下去,你让他们也葬送于此。
    到时候,整个淮南,皆是老弱妇孺,无一青壮男丁。
    这是你要的结果?”
    “即便是你胜了?
    你如何跟淮南的父老乡亲交代?
    他们拉着你的衣袍,问你,他们的儿子呢?
    她们的丈夫呢?
    他们的父亲呢?”
    “你如何答复他们?”
    “为何你还活着,他们都死了?”
    “如此,你如何回答他们?”
    听着萧靖凌咄咄逼人的追问,林策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
    他脑海里不由的想起,当日夸江之时,划船老者的话。
    三个儿子都在淮南军中,没有一个活着回来。
    整个淮南有多少这样的父亲母亲。
    “淮南,不是你林家的淮南。
    它是淮南百姓的淮南。
    百姓都打没了,只留下你个淮南王,还有什么意义?”
    萧靖凌的话还没停下,继续攻心。
    “王爷,莫听他胡乱语。”
    向东开口提醒林策。
    “我们军民一心,皆为淮南王的子民。
    此战,我们定然能大胜。
    一句打过南江去。”
    楚欢则是沉默没有说话,她震撼于萧靖凌所说的每一句话。
    淮南是淮南百姓的淮南,不是他林家的淮南。
    早就听闻萧靖凌重视天下百姓,更是将百姓为本挂在嘴边。
    今日一眼,令其刮目相看。
    “就凭你这小体格子,也想打过南江去?”
    赵天霸硬怼向东:“看来是前些日子的火雷,你们还没体验到滋味。”
    “要打,我们奉陪到底。
    我家殿下向来心善,不是心疼你们。
    殿下是心疼你们身后那些无辜的士兵。
    是挂着城里万万千千的百姓。
&nbsp-->>;   他们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