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白听冬新店开业的日子,你去她那了?”
魏斯律眉目柔和,驱动轮椅到许清安跟前,示意她推他去餐厅。
许清安推动轮椅,“嗯”了一声。
白听冬了开了一家大型宠物商场,商场里除了有宠物店,还有各种品类的宠物用品以及宠物食物。
她确实去了,赶在上班之前去参加了剪彩仪式。
“也好,你喜欢小动物,以后可以多去那里散散心。”
许清安笑了笑,将他推到餐桌旁。
这就是魏斯律的好处,自信且自大。
他一句“辞职”,便认定她一定不会忤逆他,乖乖离开思序。
在魏斯律忙于工作的日子,她去上班都不用想办法遮掩。
周漫去魏氏集团上班后,他们每天同进同出,早出晚归。
她出门更晚,回来更早,魏斯律当她一整天都在家里,从不多问。
周漫和周亦谦坐在餐桌对面,周漫手腕上多了个镶满宝石的金镯子,工艺精良,分量也重。
周亦谦脖子上多了个玉坠,是天然葫芦形状,未经雕刻,价值连城。
许清安认得这两件首饰,是魏斯律母亲的遗物。
他从不许别人碰,连她都是搬家收拾时瞧过一眼。
她帮魏斯律摆好餐具,准备离开餐厅。
“既然你已经吃过了,就喂谦谦吧,让漫漫吃饭。”
魏斯律的语气稀松平常,仿佛周亦谦是大家的孩子,也有她一份。
许清安接过周漫递来的碗,没必要为这种无谓的小事起争执。
周亦谦把头扭向一边,嚷嚷道:“我不吃菜,我要喝汤!”
许清安盛了一碗热汤,“烫,我帮你吹吹。”
“不要!我现在就要喝!”
周亦谦肉滚滚的胳膊用力一拍,汤碗被他打翻,滚热的汤汁浇到许清安手上。
“嘶——”
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莹白的手立刻被烫红了,冒出水泡。
魏斯律脸色大变,捧起她的手。
“刘婶,去叫大麦过来!”
周漫把周亦谦拽下餐椅,“快给许阿姨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呜哇!”
周亦谦哭出声,巴巴地望着魏斯律,伸出双手,想让他抱抱。
魏斯律板起脸,语气严厉:“今晚别吃了,去面壁思过一小时。”
周漫忍住怨恨,柔声求情:“阿律,谦谦正在长身体,让他吃完再罚站吧。”
“他的体重已经超标,少吃一顿饿不着。”
魏斯律冷着脸,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周漫把周亦谦推到墙边,“站好!哭也没用,这里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你有气就冲我来,给孩子灌输这种思想做什么?”
“难道他在别的地方,就能拿热汤烫别人?”
许清安忍无可忍地回怼,周亦谦固然气人,周漫的教育却是根源所在。
她这话是怼周漫,更是说给魏斯律听的。
既然要对周亦谦负责,把人接到家里来了,就不是给口饭吃那么简单。
可惜魏斯律听不懂,他只当许清安在和周漫置气。
“手都肿成这样了,还有心思生闲气。”
大麦很快拿来医疗箱,魏斯律在他的指导下,亲自给许清安上药。
周漫冷笑:“你没生过孩子,哪里知道孩子的天性,我们谦谦是男孩子,男孩子调皮才正常,阿律上大学了还被魏奶奶骂呢。”
“清安会有自己的孩子,她也能当好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