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他还是打不赢陈北。
    因为他的护卫,就死在陈北的人手-->>中。
    前不久的那一次,是他主动找上门,没想到被陈北人一记回马枪,戳了个透心凉!
    所以,武斗不是上策,必须智斗,这也是他所擅长的。
    他可是自小聪慧,被誉为神童的,他就不信他还会输给陈北。
    想了想,他说道:“大殿之中,你朝皇帝和文武百官面前,动武有失规矩,就是不知你敢不敢,跟本殿下比点别的。”
    “别的?”
    陈北假装上当。
    “对,别的。”
    赫连远倨傲地说道:“贵朝自诩天朝上国,想必样样精通了,不如咱们来比一比,贵朝擅长的!对弈!”
    话音落下,沈鹿便一挥手,几个小太监合力端上来一整套对弈的工具。
    棋盘是由一整块玉石打造而成,晶莹剔透,棋子是金子和银子做的,就连棋盒都是百年的紫檀木制成。
    瞧见沈鹿动作这么快,陈北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陈北心里直呼……怪不得是奸相,骂的不亏,你到底跟谁是一伙的?
    似乎,狄人是你亲爹,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
    对弈,就是围棋!
    陈北虽然会点,前世有个女学员是围棋老师,陈北学了点,但只学了皮毛,唬唬不懂围棋的人还好。
    可和真正的古代人对弈,陈北一百局能赢一局就算老天开眼了。
    沈鹿叫人把棋盘放好,另外叫人搬来两个蒲团。
    赫连远慢慢走下来,目光扫过众人,“久闻大乾无论是朝堂还是民间,对弈之风都极为盛行!”
    “想必你这个小堡长,未来的大乾伯爷,也是精通此道了!”
    “今日,你我便当场对弈一局!一洗本殿下在登城的耻辱!”
    “从此往后,手下败将这四个字便不要说了,免得让人笑话。”
    “你赢,公主嫁你,我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赫连远率先在一个蒲团上盘腿坐下,等着陈北和他对弈。
    陈北是站不好坐也不好。
    叫赫连远滚下来的是他,再比一场的也是他。
    陈北要是不敢比,那可就玩脱了!
    武定山连连叹气,心想陈北真是玩脱了。
    早知现在,刚才就先该把赏赐拿到手,公主的事情随后再说。
    现在好了,这要是输了,定会有人借机发难,公主不仅娶不到,说不定伯爷的爵位也丢了。
    连连叹气中,武定山下意识看向长公主。
    要论大乾的国手,非这位长公主不可。
    光是他听说的,长公主就从无败绩,十几岁时,就把某些下了一辈子棋的国手,杀的丢盔卸甲,哭爹喊娘!
    对弈,也未必非陈北本人上场不可,可以让长公主与赫连远对弈,这样,也不算输了。
    长公主岂能不明白武定山的意思,晃晃悠悠地在青鸢的搀扶下站起来,明显喝高了。
    她这一次,并非是帮武定山,而是帮大乾。
    对弈,大乾不能输给狄人,要不然,要被笑话死。
    可没等长公主开口,便瞧见陈北一屁股在赫连远对面的蒲团上坐了下去,陈北道:“对弈便对弈,手下败将就是手下败将!”
    “我赢了,长乐公主嫁给我!”
    “随你!”
    赫连远并非长乐不可。
    长乐不过就是议和谈判中的一个条件。
    他是左贤王,以后要什么女人没有?固然萧玉儿长的漂亮像花瓶一样,他被深深吸引。
    可他以后,还能遇见更好的,更乖巧的。
    他们要的,从始至终,不过是定州罢了。
    说完,赫连远便抓起几颗棋子,要陈北猜先,决定谁先落子。
    “且慢!”
    陈北叫住赫连远,说道:“此对弈非寻常对弈,不如咱们换个规矩。”
    赫连远眼睛微眯,“此何意?”
    陈北呵呵一笑,从棋盒里取出五颗棋子,在棋盘上排成一列。
    “咱们来下五子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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