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天黑许久,陈北等人还没排上。
    周围噼里啪啦的火把冒着火星,又由于此处地形是峡谷的原因,一阵阵冷风从身后狂灌进来,冻得人直哆嗦。
    好在后半夜,一行人终于排上了。
    “车上拉的什么?”
    “酒!”
    “打开!”
    “打开味道就不好了!”
    呛!
    士兵轰然出刀。
    陈北摆摆手,“张贵,别糊弄,把车上的酒都打开,让兵爷好好查!”
    “是!”
    不情不愿地打开酒封,士兵们举着火把,把每一坛酒都仔细检查了,甚至有的酒坛,士兵的手伸进去一通乱搅,明显不能喝了。
    气的张贵屠彪等人握紧了拳头。
    一番盘查,并无不妥。
    领头的士兵,趾高气扬地来到马车前,问道:“马车里装的是什么?”
    “人!”
    陈北道。
    “什么人?”
    “女人!”
    “叫她下来,我们要搜这辆马车。”
    不等陈北扶着青鸢从马车上下来,几个士兵便弯下腰对着马车底部敲敲打打,极为仔细。
    看见这一幕,青鸢庆幸提前将诏书转移了地方,照士兵这个搜法,底座夹层很快就会被发现。
    果然,不久之后,有士兵敲到了空洞处,“头,这里不对劲!”
    领头的立刻从车顶跳下来,弯腰看了看,然后掀开车帘钻进马车。
    明知马车车座底下有暗格夹层的地方,可硬是找不到机关,半天都打不开,急的他满头大汗。
    呼啦!
    掀开车帘,士兵伸头出来喝道:“打开!”
    陈北装作无辜,“打开什么?”
    “少他娘的废话!”
    士兵抽刀架在陈北的脖子上,“老子一看,就知道你们这一行人不是什么好货色,定是企图混进蜀州的宵小!是他们的同党!”
    “瞧见了没!”
    士兵示意陈北抬头看去,吊在关门上的几条好汉,早已奄奄一息。
    “再不打开暗格,老子让你跟他们去作伴—”
    砰!
    不等士兵把话说完,屠彪再也忍不住了,像铁钳一样的大手抓住士兵的手臂,将他拽出了马车,扔的老远。
    摔在地上,领头的士兵疼的龇牙咧嘴,身体弓成了虾米。
    陈北这一行人也彻底被士兵团团围住,刀锋所指。
    眼见这里有突发情况,独眼将领单手压着刀,亲自来到这里。
    “将军,将军!”
    士兵赶紧爬起来,告状道:“这伙人不对劲,随身携带许多兵器,定是前来祸害我蜀州的宵小!更是他们的同党!”
    陈北对着独眼将军抱拳,打圆场,“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从凉州铁城而来,前来蜀州做生意,贩卖酒水!并非什么宵小。”
    “至于兵器?我大乾各州不禁兵器,无论是民间百姓还是贩夫走卒,皆可佩戴,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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