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太妃也别声声说是为了皇上。”
何进冷淡嘲讽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主子,奴才有事要禀。”
何进跪在地上,徐徐将当年的事道出:“当年主子突然染病,昏迷不醒,御医说有性命之忧,奴才知道主子挂念的人不多,便亲自去请太妃,希图太妃能将主子唤醒。
可奴才到慈安宫后殿时,却见太妃故意跌脚投入靖王怀中,句句都是引着靖王去求太后赐婚。”
何进不理会宋晴气急败坏的斥责,对着楚九昭磕了一个头:“主子当日视靖太妃为唯一的知心人,奴才不忍……便一直将此事压在心底。”
那时楚九昭看似行事荒唐,但实则内心荒芜,厌恶尘世,何进将这些都看在眼里。
沈珞明了,难怪何进对宋晴的态度一直很微妙,恭敬又疏离,有时甚至还会顺着她的意思踩上一脚。
“阉奴胡说!”
“你现在与那狐媚子一条心,自然要帮着污蔑本宫。”
“本宫当年是奉太后懿旨不得已才嫁给靖王,是被逼迫的,若不是本宫执意伴随皇上左右,太后和曹家怎会对本宫心生忌惮,本宫在靖王妃过得不如意都是为了皇上。”
宋晴被连番的揭短戳中心肺,神色已经有些疯魔。
沈珞知道这只是宋晴不甘失败的癫狂,她将一切都归咎在旁人身上,i越强调,便越是心虚。
利从心起,利散心便散。
“靖太妃疯魔,让人看管好她。”
楚九昭的黑眸里,再无温和。
他向来不喜拖泥带水,当初因对宋晴愧疚便百般厚待,如今完全看清宋晴的真面目他也不怒极难受,连先时在甘州城时的失望都没有。
“不,不能把本宫关起来,本宫有皇上……”
宋晴还没说完,就被何进刚唤进的内侍堵住嘴拖了出去。
“幸得主子如今有皇贵妃娘娘在身边,娘娘对主子才是一心一意,谁说这不是难得的缘分呢。”
何进生怕自个主子念旧情,往凑上前笑眯眯道。
难得的缘分……楚九昭眸光渐深。
他很想记起前世的事,不管是好是坏,都是她与他的前世缘分。
只是他近日脑海里已经出现那些熟悉的画面,唯独与她共赴云雨时,那些记忆尤其鲜亮。
闹了这半宿,沈珞有些疲累,下意识地往楚九昭身上靠去。
只是眸光触到楚九昭袍摆上的几点暗色血迹,柳眉微蹙,她又挺直了腰。
岂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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