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环山村的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过年都未必能置办齐全的厚礼!
徐府的阔绰和对苏砚的重视,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苏明孝和王氏更是手足无措,看着地上的东西,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连连道谢。
徐管家转向苏砚,微微躬身:“小公子,时辰不早,请上车吧。夫子已在府中等候。”
小厮立刻搬来了踏脚凳。
在他一只脚已经踏上踏脚凳,即将登车之时,小小的身影却忽然停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快步走了回来,在父母惊愕的目光中,来到他们面前。
噗通!
苏砚双膝一弯,竟直挺挺地跪在了父母面前坚硬的土地上!
这一跪,让喧闹的四周瞬间寂静无声。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这个七岁的孩子。
苏砚抬起头,清澈的目光望向父母那饱经风霜、此刻写满错愕与心疼的脸庞。
他挺直小小的脊背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诗句出口,虽无昨日那般惊天动地的文气异象显现但文气将诗词显现在空中,三寸高的文气显然又是一首出县之作
周围围观的村民受到诗里的情感感染,眼眶发热,里正苏德全捻着胡须,不住点头。
王氏早已泪流满面,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苏明孝这个坚强的汉子,此刻也忍不住老泪纵横,他伸出手,想要扶起儿子,却又觉得儿子此刻的跪拜,是如此珍贵。
一边的徐管家也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自己起初还不明白老爷为什么如此重视苏砚,没想到这苏砚竟然有如此文采
简直文曲星再世
苏砚吟诵完毕,对着父母深深地叩了一个头。
然后,他站起身,没有再回头,毅然转身,脚步沉稳地踏上马车。
青布帷幔落下,隔绝了内外。
马车在徐府管家和小厮的簇拥下,在村民复杂而敬畏的目光注视中,缓缓驶离了环山村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