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山第一阁通过，苏砚并未继续开始下一阁的作答，而是呆在原地接受白光洗礼

方才解题时消耗的文气被注满，瞬间充盈了他的文宫。然而从第二山开始白光却只是单纯的恢复文气，并不对精神上的疲惫进行恢复

苏砚从进入书山开始登山的时候，每一步都高度凝聚心神

虽然苏砚有了文胆和远超童生的文气，但始终还是童生，在书山受文位的压制，消耗远超他人

白光消散，苏砚缓缓睁开眼，感受着体内充盈的文气与挥之不去的倦意

他内视自身文宫，文胆在接连的白光洗礼下确实更加凝实

“呼……”苏砚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环顾这第二山第一阁，心中念头清晰

“第一次登书山，能走到这里，收获已是远超预期。”

“四次洗礼，文胆淬炼，才气增长，还意外证明了前世知识的价值。贪多嚼不烂，此刻精神已近透支，再强行去闯下一关，风险太大。”

他想起了进入书山空间前，那位值守文吏的提醒：“……若有不适或欲退出，只需心念坚定，对着空中朗声明‘我要退出’，书山自会将你安然送出。”

苏砚心中决断，强行冲击，若精神受损，伤了根基，那才是真正得不偿失

他站定身形，准备开口。

就在这时，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从阁楼入口处传来。

一个身影踏入了第二山第一阁的门槛。

来人正是兵家秀才周季。

他刚刚闯过连接两座山峰的罡风带，身上风尘仆仆

苏砚的目光下意识地投了过去。只见周季身上那身劲装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消耗不小

苏砚心中第一个念头竟是

这位出身不凡的兵家秀才，登山速度似乎……比自己预想的要慢了些？

他清晰地记得，自己闯过第一山三阁、穿过罡风带抵达这第二山第一阁，又解完三道算学题，虽然过程耗费心神，但时间似乎并不算特别漫长。

在他潜意识里，像周季这种众圣世家培养子弟的秀才

闯过第一山的效率应该也不会差太多，至少不该比自己这个童生慢这么多才抵达这第二山的。

但苏砚却不知道自己这看似“平平无奇”的速度，在旁人眼中是何等惊世骇俗。

从踏入书山空间，过弱水桥，连破第一山三阁再闯过连接两山的罡风带，直至此刻完成第二山第一阁的数理考核，这个速度，丝毫不逊色于传闻中五国年轻一代最顶尖的那几位——被尊称为“四大才子”的天骄人物闯第一山的速度！

四大才子共有五人，他们都是自幼得圣道真传、资源倾注、名师指点的妖孽

而苏砚，一个寒门出身、童生文位的少年，竟在第一次登书山时，就展现出了堪比甚至超越他们的效率！

这消息若传出去，足以震动大周，甚至引起更高层面的关注

“是你？！”周季的声音带着震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他在第一山的时候沉浸于做题并未知晓苏砚的速度

在他的认知和预期中，能比他更早站在这里的只能是底蕴深厚的众圣世家嫡传子弟。

可他万万没想到，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竟然是……苏砚！

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快？！

周季心中翻江倒海，死死盯着阁楼中央那个身影

这个寒门出身的陌生少年，展现出的速度与实力，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