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予衿浑身一僵,踩在周时越皮鞋上的脚瞬间收了回来。
陆京洲!
他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
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刚才对着周时越张牙舞爪的气势顷刻间消散无踪,只剩下心虚和慌乱。
她甚至不敢回头去看陆京洲此刻的表情。
周时越这个狗东西,刚才一直叫的名字是岑予衿,要是被听到了,那可真就完蛋了。
陆京洲看着把头低的跟鹌鹑似的周芙笙,没忍住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把人带了回来,“老婆,我不就是不小心惹了你一下嘛,干嘛跑那么快?”
说着,抬手用力的推了一把周时越,“你这是在跟踪我老婆吗?大哥,怎么会这么巧,我找我老婆都花了一点时间,你就恰好遇上了?”
他那一下可是用尽了全力的。
周时越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靠到了他身后的墙上。
岑予衿抬手抱住了他的腰,“你什么时候来的?”
岑予衿的小心脏忍不住砰砰砰的狂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腔,这种感觉真的太恐怖了。
要是他听到了,那就跟他坦白吧。
管他的!
刚才看他在检查室里的样子,应该也是喜欢小孩的,他应该不会让她上楼把孩子拿掉吧?
要是实在不行就跑,跑老太太那儿去。
老太太为了肚子里的重孙子,应该能护得住她。
“来了好一会了。”陆京洲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声音宠溺,“听到我老婆维护我,跟你大哥说,要是敢造我黄谣或是说我一句不好,你弄死他。”
这是周芙笙的继承你的公司,花你的钱,包养一二十个男模,这不比全世界找你的香?”
说完压根不看周时越的脸色,问搂在怀里的女人,“老婆,你前嫂子还是太仗义了是不?”
岑予衿是真的笑不出来,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他口中比王宝钏还要恋爱脑的人就是她。
他没有站在她的立场角度,根本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
换做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人,他估计也会找吧。
“周时越要么你两年前就死在外面,那你就是你前妻心里唯一的白月光,要么失忆了就别回来,回来就任由自己的小三把自己的原配欺负死,这算什么男人?”
陆京洲的嘴是真毒啊。
而且句句诛心,句句能找到重点。
周时越的目光落在岑予衿身上,目光极其复杂。
陆京洲看了一眼周时越,又看了一眼怀里缩的跟鹌鹑似的岑予衿。
他们俩一个也没说话,就他一个人在唱独角戏,挺没意思的。
不过……他俩那眼神怎么那么不对劲?
他能看出来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陆京洲推了推怀里的人儿,“老婆,你说句话呀,老婆!”
岑予衿是真的笑不出来,也说不出什么话来,“阿洲,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陆京洲乖乖的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2楼的位置,“一楼的卫生间离得太远了,你直接从这儿上扶梯,扶梯尽头就是,很快,我就在这儿等你!”
“好。”岑予衿加快脚步,可以说是落荒而逃。
陆京洲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跑远,刚收回视线,要继续怼人。
就见周时越像呆头鹅一样,目光死死的落在她身上,丝毫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
那表情……不像是看自己的妹妹,倒像是看自己喜欢的人。
不是吧!
笑不出来,真笑不出来了。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
啧……周时越是不是喜欢自己的妹妹啊?
什么骨科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