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令芳气得脸通红,“那么名贵的东西,你竟然给她,这和喂狗有什么区别?”
梁翊之靠在门边,眼皮不抬,却接过了话头。
“区别在于药材用在对的人身上是滋养,用在不当的人身上就是徒增火气,烂嘴烂脸。”
谢令芳脸上因吃了老参上火而未痊愈的伤疤此刻隐隐发烫。
她脸色由红转青,立马将矛头再次对准季萦。
“古书上有‘以血引药’之说,既然是她吃了金丝茯苓,那么她的血液里必然含有药性精华,不如用她的血来给若芙治疗!”
梁砚川对她的论感到震惊,忍不住说道:“这根本没有科学依据。”
“这个私生子,我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谢令芳厉声道。
梁戬沉默片刻,竟真的走向季萦,语气沉重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大义”。
“如今情况特殊,关乎一条性命和两家和睦。我希望你能顾全大局,献出一些血,因为……这不仅是救若芙,更是证明你清白,维系家族稳定的方式。”
季莹看向他的目光,仿佛在看第二个顾宴沉。
她挑眉道:“如果我不给她血,就证明不了清白,你就要定我的罪喽?”
“萦萦……”
季萦抬手,示意他先把大道理放下。
“你的金丝茯苓什么时候给我吃的?”她问道。
梁戬拧眉,“我特意盯着厨师做了一碗养心羹,让佣人送你房里,你全喝了呀。”
谢令芳听到这里,脸色突然一下就白了。
季萦哼笑道:“你有所不知,那碗羹被你母亲抢去喝了。现在,去劝你妈献出一些血吧。”
梁戬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谢令芳在众人目光下狼狈不堪。
梁维岳对她更是一脸厌烦。
“荒唐!以血入药之事,本就是民间偏方,缺乏科学依据,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但是……”
他话锋一转,看向季萦,目光带着不容反抗的威压。
“这些蛇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家里,是谁在捣鬼,你有嫌疑,所以从现在起,请你留在医院病房,未经允许不得离开,一切待沈若芙清醒、事情调查清楚后,再行定夺。”
季萦因他的话,轻轻笑了。
“我不是梁家人,梁董无权决定我的去留。今日我愿意留下配合,是情分,不是本分。梁董是明白人,自然懂得要让人心甘情愿暂时收起翅膀,就得给出诚意。”
梁维岳眸色微沉,但还是点头道:“你的意思我明白,如果真不是你,梁家会记住这份情。”
梁翊之敛起神色,转身就走。
……
沈若芙并没有昏迷多久。
傍晚时候就醒了过来。
梁维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医院的时候,梁翊之已经在那儿了。
不过他靠在窗台上,冷眼旁观着谢令芳对沈若芙嘘寒问暖,没有任何动作。
谢令芳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愉悦,她笃定沈若芙一会指认是季萦干的。
而她这里已经买通了一个家佣,又搞了一个伪证。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季萦百口莫辩。
梁维岳走到床边,温和问道:“若芙,你知不知那蛇是谁放的?”
闻,脸上没有血色的沈若芙把目光转向了季萦,用意不要太明显。
而季萦迎上她的视线,轻轻勾了勾唇角。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