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庭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努力向自已展示柔软皮毛的毛茸茸小动物。
弱小、却又胆大。
似乎是被他的体温冰到,她打了个冷颤,但还是坚持靠近。
求、求您垂怜,我不想再当一个血仆了。
茭白指尖死死抓住了他的手指,传递过来应有的乞求。
而沉庭初就这样看着小羊羔讨好自已,冷静看着她白到近乎透明的小脸。
你不是血仆。
听到他的质疑后,她的眼中闪过心虚和慌乱,连忙摇头然后把脸贴在了他的颈侧,青涩撒娇:
那些都不重要嘛。
语调软和得如同天边的云彩,她好像对自已的魅力一无所知,很害怕被他丢下去,但对高等级的血族又有着特殊的信任,认为自已不会被杀死。
就好像是被谁豢养过。
你的饲主是谁
沉庭初捏住那张脸询问,锐利的眼神可以看破一切谎。
对方在他的气势下一不发,而是抓着他的手腕磨蹭讨好。
但突然意识到什么,动作僵住,脱口而出快速的道歉话语:对不起,我还没有擦脸就碰你。
话说完她就立刻捂住了嘴,想也知道这句话不是对他说,而是对那个原饲主说。
沉庭初很快勾勒出她原饲主的画像,但是,却是一个他想象中根本不可能的血族。
少女还在说话,温热的手臂搂上他的脖颈:
我想待在你身边,好不好
但是你不能喝我的血。
简直就像是被前主人娇养到无法无天的长毛猫,她分明是要给自已换个主人,却还在提条件。
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血族冰冷的手直接扼住她脆弱的脖颈,但没用力,只是吓唬。
但她看样子是被吓唬惯了,不仅不害怕,反而还顺着这力道靠近,去亲吻他的唇角。
你是很厉害的血族,和……一样厉害。
可不可以养我我会很乖。
她的胆子很大又很天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很特别,而且可能曾属于他那个高傲又优秀的弟弟。
父亲属意他,母亲爱他,他出生就拥有了最多的瞩目和所有的一切。
一想到这些,细密的不甘就捆住了心脏。
少女堪称柔顺地低头伏在他怀里,尽管脊背被手掌抚摸着的感觉让她感到危险,也悄然忍受着,乖巧无比。
是否要留下她还是一个问题,他需要再详细一些的调查。
这样想着的沉庭初实际已经默许了她留下,但是对方却因为他长久的沉默而误以为是无声的拒绝。
她手脚并用地从他身上下去:是我的要求太过分了,打扰您很对不起。
女孩提着裙摆转身离开,而他当然不可能主动开口让她留下,而是丢了个定位法术在她身上。
突然到来又突然离去,像一只逃家的宠物。
她的饲主是不是夕照他会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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