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抽了。
    这地方人多也杂,万一有危-->>险,他连防身都做不到。
    可无论楚禾怎么挣扎,松就是不放开。
    直到空间里的树再也抽不到任何精神力。
    松这才脱力地垂头。
    楚禾扶他的脸,见他脸色苍白到泛青。
    赶紧取出几支精神力补充营养剂,道:
    “你喝一些。”
    “这是你给谁备的?”松抬眸,冷冽的眸子望着她,
    “白麒?塞壬?还是黎墨白、厉枭、卡洛和维因?”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情绪却越越来越激动,好像不是他一样,道,
    “楚禾向导,你过界了。”
    “没有任何一个向导像你一样认为给哨兵疏导是义务。”
    “黎墨白是,厉枭是,我以为他们是你代替了身份的那个人的未婚夫,你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塞壬呢?你当时为什么也要为他冒险?”
    他似察觉到了他的激动,静默片刻,转过头,再开口时,语气平静多了,音量也低了,问,
    “那晚我精神污染濒临失控,又关你什么事,三更半夜,你为什么要来?”
    他就好像在问,为什么黎墨白可以、厉枭可以、塞壬可以,唯独他不行。
    不给楚禾说话的机会。
    他走出休息间,头也不回道:“洗手间有镜子,首席向导收拾完,我送你出去。”
    说完,就拉上了休息间的门。
    好一会儿。
    楚禾都处于一片茫然中。
    不是,她干什么了吗?
    又气又无语。
    透过百叶窗。
    松走向休息间外的制服架。
    身形微晃,他顿住脚步片刻,才继续走。
    俨然是刚才把精神力给她抽的太狠了的缘故。
    楚禾看到他先戴上了帽子,帽檐微低,将所有表情都遮在了下面。
    侧过身穿上衬衫和制服外套。
    肩背挺拔,若忽视他系扣子时发颤的手指,依旧是平日那个生人勿近的松监察官。
    松取下制服裤子,转头,朝休息间望进来。
    楚禾转身进洗手间去整理自己。
    松听见她打开水龙头,走到墙边,靠墙仰头良久。
    楚禾再出来时,松监察官制服穿的一丝不苟,通身透着股子锋利感,神情比任何时候都冷冽而不可侵犯。
    他在留下他最后的尊严。
    “失态了,”松手插入口袋掏出那块布料,望着楚禾,声音没有丝毫情绪,道,
    “以后……”
    楚禾一手撑墙,一手捂住他的嘴。
    经过这几个回合,她觉得,让松说,还不如自己说。
    太闹心了。
    松的唇鼻间一瞬都是楚禾手心温暖、绵软,还带着独属于她的香气。
    垂下的手指动了下,终究没有拿开她的手。
    楚禾望着松,这才发现,他眼圈有些发红。
    怔了下开口:“松监察官,请问,您怎么就跟情夫过不去了呢?”
    “既然你都觉得我会把你当情夫了,那至少说明,你觉得我们之间不是清清白白的。”
    “为什么就没想过,可以正常一点,做伴侣呢?”
    说到这,她把手拿开,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松眸色更冷冽了:“你同情我?”
    楚禾:“你有什么可同情的?”
    松:“……”
    楚禾直接道:“我伴侣还差一个名额,你要不考虑下?”
    他面无表情地在发懵。
    楚禾从没想过他还有这么一面,无语又好笑:
    “你手里那东西,要是你不好扔,给我我自己扔。”
    松手伸进裤兜,没再拿出来。
    楚禾抖着肩膀拉开房门,道:
    “好了,我距离星际法规定的结侣年龄还有一个月时间,你慢慢考虑。”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