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屿宁平静回视,随即吩咐月白出府去追郑瑾。
应该能来的及。
陈德容和姜璟月回到了云水院,怒火难消,一抬手将桌子上的茶杯推到了地上。
“真是个讨债鬼!我就不该生下她!”
“娘,我感觉姐姐和以前不一样了。”姜璟月越想越不对劲,“今日的事情像是姐姐故意的。”
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以前的姜屿宁绝不会有今日的反应。
大哥和母亲都因为她受到了父亲的苛责,对她倒是另眼相待,简直不可思议。
“你是说咱们被她算计了?”陈德容稍微冷静了些,也有儿疑心,又很快冷静下来,“我看她就是以为得到了皇后娘娘的恩宠,所以才恃宠而骄。”
“可姐姐确实有皇后撑腰,皇后还特意邀请姐姐去宫宴,怕是要在宫宴上大放光彩了,爹爹会越来越喜欢姐姐,心里怕是没有月儿的位置了,毕竟我没有姐姐厉害,白白浪费娘培养我的苦心了……”姜璟月深色落寞。
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的陈德容一阵心疼。
“不会,你姐姐行粗鄙,今日是她运气好,等皇后娘娘见到你,高下立见。”陈德容温柔扶了扶姜璟月头发。
“娘,我也担心,姐姐从小就一心钻营铺子的生意,规矩礼仪欠缺不少,万一要是在宫宴上得罪了哪家贵人,咱们侯府怕不是朝不保夕。”
“放心,娘有办法,她去不了宫宴。”陈德容眼底一暗。
姜屿今日不过得了点儿赏赐,尾巴便翘了起来。
去了宫宴,指不定要多不知道天高地厚,早晚被她的居功自傲害死。
“娘是何意?”姜璟月问。
“你姐姐的亲事该提上议程了,及笄本就耽搁了三年,如今可不能再耽搁了,等我给忠勇侯府送去帖子,议定日子,换了庚帖,她一个待嫁女怎能去宫宴上抛头露面?”
姜璟月会心一笑,“娘想的周到。
陈德容给姜屿宁定的是忠勇侯府的长子程越。
忠勇侯府以军功承爵,到这一代已经没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程越的父亲是殿前司都指挥使,统领禁军,是天子近臣。
只要能和程家结上姻亲,铮儿就不用在巡访司熬着了,进禁军指日可待。
等进了禁军,她的睁儿定能脱颖而出,靠本事得到皇上的赏识才是真的给侯府争光。
不像姜屿宁只是靠一点运气便在她面前耀武扬威,小人得志,让人不齿。
而且,等姜屿宁嫁了人,也没有人能挡月儿的路了。
再有赏赐都要给她的月儿,她的月儿才貌双全,贵不可,暂时只是被姜屿宁挡住了光辉。
想到这些,陈德容不禁笑了。
凤仪宫。
郑瑾回来复命,将姜屿宁把皇后娘娘给的赏赐送到济善堂的事情如实说了,又将一个锦盒转达。
是姜屿宁给皇后娘娘的礼物,给他的那份是一副狐狸毛的护膝,很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