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姜璟月跟着陈德容一起哭,“肯定是他们照顾的不尽心,要是大哥不被送到庄子上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
陈德容一顿,转头恶狠狠地盯上姜屿宁。
“是你,都是因为你!”
“要不是你说把我的铮儿送到庄子上,他也不会被烧死!”
姜屿宁作势试去眼角的泪,瞥一眼姜璟月,这个时候也不不忘往她身上泼脏水。
“娘,是大哥自己做了错事,送去庄子上是为了我们姜家所有人好。”
“兴许是大哥的报应,若是留在府上说不定我们都会被连累。”姜屿宁直接回怼。
“你!”陈德容指着姜屿宁气的浑身抽搐,“你大哥都死了,你竟然还要这么说他!”
“夫君……我的夫君……”沈氏人未到,哭声先到。
本来姜云铮被送走一直让沈氏心里有些难安。
陈德容不会轻易放弃姜云铮,定会找机会让他回来。
这一死什么后患都没有了。
她再也不用对着姜云铮那张恶心又虚伪的脸装相了。
“大嫂,你小心肚子里的孩子,这可是大哥留下的唯一血脉。”姜屿宁过去扶住沈氏,故意加大声音。
她要让陈德容重视沈氏。
“铮儿……”陈德容看向沈氏的肚子哭的声音更大了。
“爹爹,当前最重要的是处理大哥的丧事。”姜屿宁提醒。
“赶快去把铮儿的尸骨运回来。”姜荣昌忍痛吩咐。
姜云铮是他的长子,一直被寄予厚望。
“爹爹……”姜屿宁走到姜荣昌的面前,“大哥英年早逝,我知爹娘心痛不已,可如今因皇上为我赐婚,不少人盯着我们姜家。”
“大哥的丧事不如简办,免得徒增是非。”
“姜屿宁你个害人精!你害死了你大哥,还要随便操办你大哥的丧事,他可是侯府世子,丧依必须风光!”陈德容恨不能让姜屿宁替她的铮儿去死。
“娘伤心过度,我不会和娘计较现在说的胡话。”姜屿宁瞥一眼陈德容,继续道:“丧事大半,人多嘴杂,难免会有人打听大哥的事情。”
“若是大哥得了花柳病的事情传出去,别说我和王爷的亲事难成,二哥和月儿妹妹们的亲事更是艰难。”
“找为大师为大哥超度,选个风水宝地让大哥趁早安息。相信大哥在天之灵定不想让爹娘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也会保佑我们姜家一切顺遂。”
姜荣昌皱眉,陈德容哭的撕心裂肺,“铮儿死的冤枉,不能让他葬的如此委屈,该停灵三日……”
“既如此,我也不瞒着了。”姜屿宁语气变冷,“那日王爷来你们真以为是为了给我添妆而来,事实王爷是来提醒我不要给他招惹麻烦。”
“禁军选拔之前大哥便在外宣扬他和王爷的关系,想借势。大哥染上花柳没去参加禁军选拔,可却有一个叫姜云铮的人入选了禁军,在皇上面前出了丑。”
“如果大哥没出事,那出丑的人便是大哥,爹和娘觉得我们姜家会是什么后果?”
“这……”姜荣昌不知竟然还有这种事。
“以为这道赐婚圣旨是登云梯,亦有不知多少人已然将我们当做眼中钉。”姜屿宁神色沉重。
姜荣昌心中立刻有了取舍,既然姜云铮死了,这就是他的命!
总不能为了一个死人耽误姜家的前程。
“将铮儿的尸骨收敛,明日在城外直接下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