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看到她时,他才
那只能是她在说谎。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书桌边缘敲击,发出规律的轻响。
她是在逗他?
一丝阴郁的玩味浮上他的唇角。
行吧,那就再陪她好好玩玩。
纪淮砚干脆没睡,一大早起来煲汤。
氤氲的水汽柔和了他一夜未眠的疲惫,也模糊了他眼底深藏的思绪。
汤煲好,他换了身衣服,开车前往临终关怀院。
清晨的临终关怀院一向比较安静,但今天门口聚着十来个人,你一我一语,吵闹声不断。
车窗降下,他听到一些对话。
“就是这个医院吧,那个医生叫什么来着,姜烨!”
“凌晨是不是软件崩了啊,那视频一开始没了,我早上起来刷新才又看到。”
“我见过那个叫姜烨的,感觉人挺好的啊,她真像网上说得那么坏吗?”
“网上的东西真真假假,别轻易相信,要不我们进去问问那些医生护士吧!”
纪淮砚拿出手机,点开“观京大事件”的主页。
果然,那视频不仅存在,而且二创内容也层出不穷,热度不降反升。
他的眼神瞬间结冰。
纪淮砚:一个视频都处理不好吗?
给朋友发完消息,他停好车,准备上楼先去送汤。
几个戴着口罩的男人不动声色地围拢过来,恰好堵住了他去住院部的路。
几乎同时,一声刻意拖长的冷笑从他身后传来。
秦文鹤盯着他的后脑勺,语气里带着几分难以掩盖的愤怒:“哟,还开的迈巴赫呢,条件不错,难怪这么爱管别人的闲事。”
话语里的挑衅意味不而喻。
“这位先生,拜你所赐,我一晚上没睡,直接从外地赶回来,连休假都泡汤了。”
“你先别回头,我真怕我忍不住一拳锤上去。”
纪淮砚一下子便听出这是父亲助理秦文鹤的声音。
他们见的次数不多,且每次都在家里,秦文鹤没见过他的车,也不知道他的车牌号。
纪淮砚垂眸,正要开口,手机却响了。
他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接起电话,目光依旧冷冽。
电话那头的声音微微颤抖:“这事我刚刚问清楚了,他们背后的人我得罪不起啊,是你爸你和你爸有矛盾吗?”
秦文鹤听到了电话内容,他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事,但“得罪不起”“你爸”“有矛盾”这几个词,已让他露出得意的神情来。
他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逐渐靠近,“哎呀,我还当你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呢。”
他摇了摇头,姿态轻蔑,“这位先生啊,不是我说,你自家的麻烦事都没摆平,还有闲心出来管别人的闲事?你是不是有点太不自量力了?”
话音刚落,纪淮砚缓缓转身。
清晨的阳光在他周身勾勒出一圈淡黄色的轮廓。
他忽地抬眸,眼神深不见底,裹着无声的威压与阴冷,瞬间将秦文鹤笼罩。
秦文鹤脸上那抹志在必得的笑容,直接僵在了嘴角。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喉咙有些发紧。
“纪,纪,纪少爷,早上好啊,你吃早饭了吗?”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