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子还想再硬塞,嘴唇嗫嚅着想说什么,但刘光天态度很坚决,再次开口道:
“强子呀,你看你,现在工作还不算完全稳定,家里面情况也具体。”
“你干点零活,挣点钱不容易,自已留着,给家里买点吃的用的,或者攒起来,比什么都强!”
“你好好干活,把日子过好了,就是最好的!”
“你拿烟给我,这倒显得咱们两兄弟生分了!”
听到刘光天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辞恳切,全是替他着想,强子心里热乎乎的,这才不再坚持,默默地把烟收了回去,用力点了点头:
“光天,我听你的!”
这时,刘光天又想起院里另一个熟人,带着点好奇问道:
“对了,强子,那阎解成现在在干什么?”
强子撇了撇嘴,说道:
“还能干啥?还是跟以前一样呗,在外面瞎混,到处找地方扛包、做零活。”
“不过现在零活也少,我看他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没个常性。”
刘光天听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阎解成这王八蛋,就是活该。
按道理,他们院里这几个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小时候关系都还算不错,经常一起在外面疯玩、找活儿干。
但自从上次刘光天跟刘光奇闹矛盾那次,阎解成没少在背后煽风点火、搞些小动作,刘光天算是彻底看清了这个人,后来也就基本不再来往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傻柱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用胳膊肘碰了碰刘光天,语气带着点神秘,又有点唏嘘:
“哎,光天儿,我跟你说个事儿。”
刘光天看他这神神叨叨的样子,笑道:
“哎呀,有啥事儿你直接说呗,柱哥,咋还卖起关子了?”
傻柱压低了些声音,说道:
“光天,我跟你说,这段时间,二大爷跟二大妈,那头发……啧啧,全都白完了!看着老了一大截!”
傻柱说完,旁边的强子也立刻点头证实:
“是啊光天,这事柱哥没撒谎,说的是实话。我也看见了,确实白了很多。”
刘光天一听,心里还是掠过一丝诧异。
不过,他随即就把这丝波动压了下去。
别说两个人只是头发白了,就算是嘎了……那也跟他刘光天没有多大关系了。
从当初他和光福被那个家近乎无情地赶出来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里跟那个家划清了界限。
现在老两口出现这样的情况,之所以愁白了头,根源恐怕不在他和光福身上,更多的还是因为他们那个从小偏疼到大的宝贝儿子——刘光奇!
刘光奇偷了光福的自行车,事情败露,被判了劳教一年。
他那个好不容易得来的干部身份肯定也保不住了,这一年后放出来,前途算是彻底毁了。
刘海中和二大妈从小就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刘光奇身上,如今寄予厚望的长子落到这步田地,他们一时间接受不了,急火攻心,头发白了也是正常。
刘光天看了一眼傻柱,又看了一眼强子,语气平静,甚至带着点刻意的疏远:
“你们跟我说这个干嘛?”
“我又不关心他们家的事。”
“有这功夫,还不如说点别的呢。比如院子里面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新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