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要命的是,祁沐瑶之前塞在衣服里那瓶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水,在这么一摔一压之下,瓶盖崩开。
里面的水“噗”一下全挤了出来,瞬间浸透了她胸前和腹部的衣服,还混合着地上的尘土,溅了她满脸!
精心描绘的妆容被水和泥糊得一塌糊涂。
眼线晕开,假睫毛歪斜,头发凌乱地沾着泥水,整个人灰头土脸,哪里还有半点平时精致女医生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现场沉寂了一秒后,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大笑。
这摔得也太狼狈了!
祁沐瑶感受到脸上的冰凉和身上的黏腻,再听到周围的哄笑声,羞愤得恨不得当场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再也顾不得什么游戏,什么形象,赶紧手忙脚乱地就去解脚上的绑带。
可是越急越乱,绑带竟成了死结。
好不容易,她终于解开束缚,想要尽快逃离这个让她丢尽颜面的地方,却觉脚腕处忽然又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
原本在灾区的扭伤好不容易恢复,结果,刚刚摔倒时又扭了一下。
新伤加旧伤,疼得她瞬间冒出了冷汗。
可她这一刻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所以,强忍着疼痛,“匆匆”离开。
但脚踝的疼痛让她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受刑。
所以,只能一瘸一拐,速度慢得像蜗牛,背影看起来无比凄惨又可笑。
“比赛结束!三队获胜!”
主持人高声宣布,并将一张面值一百元的现金券递给了顾司宴。
顾司宴接过券,看都没看那边狼狈的两人,低头温柔地看向暮时念:“还想吃什么?要不要去喝奶茶?”
暮时念刚想点头,却听一个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插了进来。
“顾司宴!玩这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有什么意思?敢不敢跟我比点男人该玩的?”
顾司宴轻蔑地看向他:“所以,之前的射击在你看来不是男人该玩的?”
纪丞一噎,想起让他屈辱的败绩,火气更盛。
“别跟我扯那么多!网球,一对一,敢不敢打?输的人,自动放弃念念!”
暮时念一听,简直无语到极点!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搞这种“决斗赢得美人归”的戏码?
她是物品吗?需要靠两个男人打球来决定归属?
幼稚!原始!
然而,她刚想开口斥责,却听顾司宴用一种极其严肃,甚至带着冷意的声音说道:“纪医生,请你尊重暮时念。她是独立的个体,有自己选择和判断的权利,不是你我可以凭借一场球赛输赢就能决定她去留的赌注。你这种想法,是对她人格的极大不尊重。”
暮时念一愣,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暖流。
她抬头看着顾司宴线条冷硬却无比正直的侧脸,忽然莫名有一种被珍视、被尊重的感觉。
纪丞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强词夺理道:“我没空和你做口舌之争!你说那么多,不就是怕输给我丢人吗!”
顾司宴静静地看着他了片刻,忽然开口:“好,我跟你比。但赌注要改。如果我赢了,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念念。”
纪丞冷笑一声:“可以!但如果你输了,就跪在我面前,学三声狗叫!”
“纪丞!你太过分了!”面对这样的侮辱,暮时念气的直接吼了出来。
而且,她知道纪丞从小练网球,水平极高,当年还差点进了青训队。
让顾司宴跟他比这个,实在是太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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