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郁仁看着空了大半的库房,脸色难看至极。
此时此刻的库房,只剩下一些笨重不易搬动,或是不太值钱的陈设器物还留在原地,整个库房显得异常空旷。
“这……这怎么可能!”张郁仁不敢置信地看着几乎被搬空的库房,声音都在发抖,“就算是变卖,也不可能这么快……”
姜怀玉的目光快速地扫过现场,蹲下身,用手指抹了一下一个空置架子上几乎看不见的灰尘痕迹,又看了看地面些许凌乱的拖拽脚印,沉声道:“不是变卖,是直接搬走了!看这痕迹,搬走得非常匆忙,但目标明确,只拿最值钱、最容易变现的东西!”
张郁仁心中大怒:“账房呢!账房人呢!”
“你家账房可是张启贤的人?”姜怀玉看着愤怒的张郁仁,微微蹙眉,低声问道。
张郁仁紧紧攥着拳头,咬着牙摇了摇头:“他是我母亲身边的人!”
“那想必还在府上!”姜怀玉说着,率先往里走。
两人很快在账房后面的小隔间里找到了战战兢兢,面如土色的老账房,他头上肿了一个大包,显然是被人殴打过的。
那账房先生见到张郁仁,昏昏沉沉的抬起头来,一字一句的说道:“大公子,就在一个多时辰前,老爷亲自带着人过来,强行抢走要是,打开了库房,将里面所有能带走的现银、金珠、玉器、还有那几幅最值钱的古画……全都……全都装车运走了!”
“一个多时辰前?!”姜怀玉眉头紧蹙,“那时我们还在天地壹号!他这是调虎离山,趁着把你支开,明目张胆地洗劫了自家库房,然后金蝉脱壳!”
张郁仁气急,猛地一拳砸在了一旁的墙上:“还是着了他的道!”
姜怀玉看着额面前的狼藉,随后转过身对外头的侍卫说道:“立刻派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城外别院,告诉南桥这里的情况!不要再等什么了,直接将人扣住!”
“是!”那护卫领命,毫不迟疑,转身离去。
姜怀玉看着一旁面无人色的张郁仁,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张大公子,你父亲已经逃窜,现在,你想要撇清自己,留住张家其他人的性命,就得尽快,将他与叶府的账册找出来!”
张郁仁的脸色白了又白,他看着姜怀玉,深吸一口气,他知道,张启贤潜逃,此时此刻,张家这个烂摊子,他必须得接着,否则,张家百余口人,都会成为张启贤的替罪羔羊!”
张郁仁缓缓收回目光,最后看向账房:“去,将所有的账册都找出来,尤其是黑市和鬼樊楼的账册!”
账房满脸错愕的看着面前的张郁仁:“大公子,这……”
“还愣着做什么!”张郁仁深吸一口气,“不把这些东西交出去,我们所有人,都要给张启贤顶罪!”
账房先是一愣,随后张郁仁的怒吼中回过神来,翻找出要是,快步往账房走:“那些账册,老爷走的急,倒是没动过,只是还有一部分账册,一直都在老爷手里,大约是在书房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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