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牛一看对方瞬间减员三人,只剩下一个还在发愣的士兵和自己正面的对手,顿时豪气干云!
他大吼一声,竟直接扔掉了沉重的盾牌,挥舞着木刀就像那名孤零零的士兵冲去:“吃俺一刀!”
那士兵慌忙举刀格挡,但铁牛势大力沉,一刀劈下,震得他手臂发麻,格挡的动作变形,被铁牛顺势一刀砍在肋部,也留下了“阵亡”标记。
而几乎在铁牛发难的同时,杨继云已如猎豹般窜出,直扑对方的核心——什长朱来!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从甲营气势汹汹的冲锋,到四名老兵瞬间被“歼灭”,不过短短十几个呼吸的工夫!
朱来脸上的狞笑彻底僵住,转而化为惊骇!他完全没料到对方的反击如此犀利、高效!
眼见杨继云持枪冲来,他下意识地慌忙后撤,试图拉开距离。
但赵范五人动作极快,瞬间变阵,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圈,将已成“光杆什长”的朱来困在了中间!
从开始到四名甲营士兵“阵亡”,局势瞬息万变!
校场四周,原本等着看甲营如何“教育”新兵的几千名将士,此刻全都惊呆了,现场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惊呼和议论声!
“我的天!发生了什么?”
“甲营的人……就这么没了?”
“丁营用的什么阵法?太快了!”
观礼台上的将领们也都瞪大了眼睛,身体不自觉地前倾,全被教军场上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牢牢吸引。
江梅更是激动得差点从座位上站起来,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心中狂喜:赢了!他们居然真的做到了!这场胜利对她而,意义重大,几乎可以扭转她在军中的处境和未来!
“你们耍诈!这不公平!”被围在中间的朱来又惊又怒,脸色铁青,指着赵范大声呵斥,试图挽回颜面。
赵范朗声回应,声音传遍校场:“兵不厌诈!朱什长,战场之上,敌人会跟你讲公平吗?”
朱来被噎得说不出话,恼羞成怒之下,恶狠狠地盯着赵范:“五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赵范,是男人的,就跟我一对一的决斗!你敢吗?”
他想用单挑来挽回最后的尊严。
赵范闻,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他摆了摆手,示意铁牛四人退开,清出场地。“如你所愿。”
“赵范!小心!他可是甲营有名的好手!”场边的什长陈武焦急地大喊,他深知朱来的个人勇武。
赵范回头给了陈武一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扔掉手中的木弓,从铁牛手中接过木刀,随意挽了个刀花,站定身形,看向朱来:“请。”
朱来见赵范果然中计,心中暗喜。只要在单挑中干净利落地击败甚至打伤赵范,多少也能为甲营挽回些面子,还能出了心中那口恶气。
他不再多,大喝一声,挥动木刀,势大力沉地朝着赵范猛劈过来,刀风凌厉,显然动了真火。
赵范却不硬接,脚下步伐灵活多变,总是于间不容发之际侧身避开对方的猛攻,同时手中木刀如同附骨之蛆,专找朱来的破绽。
他的刀法招式古怪刁钻,完全不同于北唐军中常见的路数,朱来越打越心惊,只觉得束手束脚。
“啪!”一声脆响,赵范的木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砍中了朱来的左大腿外侧,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白痕。
按照规则,这虽非致命伤,但已意味着朱来左腿“受伤”,行动必然受影响。
朱来心中一震,还没调整过来,“啪!”又是一声,右大腿同样中刀!双腿受制,他的动作立刻变得迟滞。
紧接着,赵范虚晃一刀,引得朱来格挡,下面却悄无声息地一脚撩起,木刀的刀尖精准地点在了朱来的裆部!
“唔!”朱来闷哼一声,剧痛让他瞬间夹紧双腿,手中木刀“哐当”落地,整个人蜷缩起来,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冷汗涔涔而下。
“哗——!”全场再次哗然!这一刀虽然用的是木刀,但位置太过刁钻狠辣!这要是在真实战场上,朱来此刻已是废人!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胜负已分,朱来完全不是赵范的对手。
旁边的评判官实在看不下去了,急忙举起代表终止比赛的小红旗,高声宣布:“停!甲营朱来,双腿已废,要害中刀,已……已彻底失去(生育)战斗力!判定出局!”
朱来忍着剧痛,用怨毒无比的目光死死瞪了赵范一眼,但在规则和评判官面前,他无可奈何,只能一瘸一拐、无比狼狈地退出了比武场。
“丁营,胜!”评判官最终高声宣布。
“赢了!我们赢了!!”
“伍长威武!!”
丁营的方阵瞬间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许多丁营士兵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被甲营压得太久了,今天终于有人为他们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什长陈武更是兴奋得满脸通红,手舞足蹈,感觉积压多年的闷气一朝尽吐!
观礼台上,江梅终于忍不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乌云,明媚动人。她看向场中那个持刀而立的年轻伍长,眼中充满了欣赏与感激。
端坐中央的北境王也微微颔首,捋着长髯,对身边的将领们赞道:“没想到在这丁营之中,竟有如此优秀的战士,战术新颖,个人勇武亦是不凡,真是埋没了人才啊!”
一旁的将领孟林闻,立刻起身拱手,急切地说道:“王爷,此等良才,放在丁营确是可惜!末将请求,即刻将赵范及其所属五人,调入我甲营,必当重用!”
江梅一听就急了,霍然起身,也向王爷拱手,语气坚定地说道:“王爷!万万不可!赵范乃是我丁营骨干,此次比武更证明我丁营训练得法,未来可期!岂能因一战之功便轻易调走?这岂不是寒了丁营全体将士的心?”
现场的气氛,顿时从比武的热烈,转向了另一种微妙的紧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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