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氏的丫鬟更是傻眼了,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鹅蛋。
    靳氏忽然暴起,怒道:“我倒是要看看里边是谁!让你们非得-->>攀咬着我们四老爷不放!”
    她一把推开房门,走到床边,扯下了床帐。
    床上两个人正在酣战,冯员外的衣裳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只是解开了腰带。
    殷氏就差不多衣不蔽体了,她的嘴巴被一团布塞得严严实实,连叫都叫不出来。
    她的泪淌了满脸,眼睛瞪得极大,里边布满了惊恐、惧怕和绝望。
    族婶急忙唤来几个婆子把冯员外拽开,冯员外明显还没尽兴,挣扎着要继续。
    事到偏离了原定计划,殷氏没办法,只得把事情全都推到冯员外头上,说他对自己欲行不轨。
    冯家人当然不认,双方吵嚷起来。
    不知谁说了句:“我看冯老爷这状态不太对啊,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是啊,冯员外都年过花甲了,可是现在却精力十足,两个年轻汉子都差点没按住他。
    话落没多久,那一直挣扎嘶吼不停的冯员外忽然直挺挺地没动静了。
    再一探,竟气绝了!
    族长等人紧赶慢赶地过来了,没想到事情比他在路上听得还要糟,这竟然都闹出人命了!
    冯家人吵嚷着要说法,族长立刻着人去查。
    中午吃的残羹还没有被收拾完,果然,发现冯老爷喝的那壶酒被掺了药。
    大夫说,这药是催情的。但不适用于常年服药、气血两虚之人,所以要了冯员外的命。
    族长审殷氏、审她的丫鬟、审六房的人,很快就审出了事情的原委——
    殷氏因为失去女儿记恨四房,又没钱给六老爷郑予打点前途,所以想出了这么个阴损的法子,既能破坏四老爷夫妇的感情,还能狠敲一笔银子。
    她说她只是想做出郑涟准备欺负她的样子,没打算真的对不住郑予。
    靳氏怒道:“我们老爷也常年服药,要是吃了你这药,岂不是也要丢了性命!你这毒妇,竟敢如此害我们!”
    “要不是你们那好女儿,我的芙儿会死吗?”殷氏声嘶力竭地大喊,“叶绯霜害死了我的芙儿,你们就都该死,都该死!”
    “你的女儿是叫歹人杀了的,和我们霜儿有什么关系!”
    “他们本来要杀的是叶绯霜,我的芙儿是枉死的,她当了叶绯霜的替死鬼!”
    但就殷氏现在这状态,她说的话,没几个人会信,只当她是疯疯语。
    族长让人把殷氏关了起来,他去和冯家的人交涉,事情总得处理。
    反正,林姗和冯家的亲是结不成了。
    郑涟和靳氏离开六房时,和站在廊下的林学渊目光交汇。
    双方轻轻点了点头。
    晚上,林学渊把一封家书递给郑府的信使,说:“这是四老爷给五姑娘的家书,快些送去京城。”
    于是叶绯霜看到了林学渊详述的整件事,还有一些别人不知道的,比如林学渊提前告诉了郑涟夫妇殷氏的毒计、靳氏让殷氏多请些族人、冯员外其实是郑涟请来的、林学渊偷换了郑涟和冯员外的酒,然后把冯员外带去了那个房间……
    叶绯霜把这张纸扣下,把前边的给郑茜霞看。
    郑茜霞看得那叫一个目瞪口呆:“六婶现在怎么样了?”
    “族长以失心疯为由,把她关起来了。”
    因为殷氏的儿子——也就是郑家八少爷郑文远苦苦求情,所以族长没有赐死她。
    “六婶真是疯了。”郑茜霞喃喃。
    叶绯霜仔细一想,这哪儿是疯了。
    这是让人当刀子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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