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霜没搭理他,而是对笼子旁的侍卫们说:“把他们分开。”
    侍卫们不动,叶绯霜拔高声调:“分开!”
    侍卫们不敢不听,立刻把狼和人分开,各自关进了笼子里。
    叶绯霜冷眼回视着宁寒青:“这样的取乐之法实在灭绝人性。”
    “他们早已与狼无异,成了畜生,哪里来的人性?”宁寒青语带讥讽,“到底是宁昌妹妹心善。这么一看,就你是好人,我们都是恶人。”
    一句“我们”,把刚才看得上瘾的诸位大臣甚至暻顺帝都包含进去了。
    有人不禁为叶绯霜捏了一把汗。
    敢扫帝王的兴,这宁昌公主的胆子可真大。
    身为宁寒青的爪牙,兵部侍郎郭康毅立刻跳了出来:
    “陛下日理万机,案牍劳形。六殿下一片孝心,不过是想让陛下开怀一笑罢了。宁昌公主,您是太较真了,还是不把陛下放心上呢?”
    叶绯霜指向笼中人:“他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然成为了大昭子民。即便没了爹娘,成了孤儿,也不该被扔到狼穴里去。”
    顺便把他们给自己扣的帽子踢了回去:“自我朝太祖皇帝始,便于各府县设慈幼局,广纳孤苦,赈济孩童。
    几年前,廉州白溪寺案发生后,皇伯伯拨银数十万两,命廉州官员收拢好流离失所的孩子们。此等善举,我在千里之外的荥阳亦多有耳闻。
    皇伯伯爱民如子,岂会为此等乐趣而开怀?六哥,你这可不是孝心,你在玷污皇伯伯的仁德之名!”
    她说完,满堂寂静。
    无人敢反驳她。因为反驳她,就是在反驳大昭历代帝王的仁政。
    暻顺帝一抚掌:“宁昌说得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