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大臣里除了老臣,还有一些年轻臣子。他们只听过谢岳野大名,没见过其人,不知他为何敢在圣上跟前这么大放厥词。
   &nbs-->>p;这谢岳野不是德璋太子的旧部吗?应该为陛下所不容才是啊。
    宁明熙立刻问正事:“谢将军,当年雾山行宫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婶生的到底是男是女?”
    谢岳野扫了一眼安子兴。
    然后说:“的确是双生子。”
    陈宴看向谢岳野,而后重新垂下眼睫。
    “真是双生子,那这人说的是实话啊!”秦太师指着程钰说。
    然后他又指向那几个中年男人:“他们说只有一个男婴,他们在说谎!”
    那群人顿时嚎叫起来:“我们没说谎,我们真的只知道一个孩子!我们没看见另一个,也不能说我们说谎啊!”
    只是他们的辩解已经没人听了。
    宁寒青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来这么一出,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
    谁能想到谢岳野竟然真的还活着,这局输得他没办法。
    一人忽然惊叫:“呀,他怎么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那赝品仰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已然自尽了。
    宁明熙立刻着人处理尸体,不要污了圣上眼睛。
    刚才他差点被宁寒青拉下水,现在找着机会立刻反驳:“六皇弟,你看看你挑起的事,差点冤了宁昌,唉。”
    宁寒青跪地道:“父皇恕罪,是此人找到儿臣,自称是谢将军,说皇室血脉有异,儿臣这才带他来指认。是儿臣失察,儿臣有过。”
    “不怪你。”暻顺帝道,“这里这么些人,不都差点让他唬过去么?”
    众位大臣齐唰唰跪地告罪。
    一位正直的老御史说:“陛下,就算宁昌公主的身份是真的,但说她与青云会勾结这事……”
    立刻有人反驳:“那人自己都是假的,他说的话怎么可信?明显是故意栽赃!”
    老御史一脸严肃:“此事非同小可,请陛下严查!”
    “清明之事非同小可,朕自然会着人去查。”暻顺帝轻咳两声,“好了,都先退下吧。岳野,宁昌,你二人过来。”
    众位大臣退出御书房,叶绯霜让程钰去公主府等她,然后和谢岳野去暖阁。
    叶绯霜十分激动地扯住谢岳野的袖子:“太好了,太好了,爹爹,您竟然还在,您怎么不早些来找我啊!”
    谁知谢岳野面露诧异:“我都没打算来的,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叶绯霜一愣:“我叫您?”
    谢岳野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这不是你写给我的?”
    叶绯霜一看,信上有宁昌公主府的印戳,送去的地址是平州礼县白马庄。
    打开一看,纸上写了几行字,字迹有些陌生:
    爹爹,许久不见,十分想念。已备佳酿,恭候大驾。您若不来,死给您看!
    一看最后的日期……
    正是她故意喝醉、问自己问题的那天。
    谢岳野重新把信收好:“我这些年藏得这么好,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叶绯霜:“……”
    她知道个屁。
    嗨呀,她怎么说的来着?喝醉了就是能办正事的嘛!
    小桃那臭丫头还不信!
    叶绯霜“呜”了一声:“爹爹,您既然活着,干嘛装死啊?我都伤心坏了。”
    谢岳野叹了口气,低声道:“那时候青云会的人找上我了,我不想让你被他们利用,所以把你送走,我也假死脱身。本想让你在郑家过平凡日子,谁知兜兜转转,你还是回宫了。”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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