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时候和现在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
    “那时候没现在这么喜欢霏霏。”
    叶绯霜愣了一下,松开了手。
    “你还敢说啊?”她哼笑,“还真是酒壮怂人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说呢。”
    陈宴盯着她的眼睛:“可以吗?”
    “可以什么?”
    “可以喜欢霏霏吗?”
    “我要说不可以呢?”
    “那我就求你,求到可以为止。”
    叶绯霜轻轻推开他:“求不到。”
    “求得到。”陈宴跟着她走到软榻边,她上榻坐下拿起笔回信,他就坐在脚榻上,额头刚好抵到她的膝盖。
    “霏霏对我的要求从来没有不答应的。”他嘟囔,“所以我求得到。”
    叶绯霜戳了戳他的发冠:“你明天还能记得今天说过什么吗?”
    “记得。”陈宴十分严肃地点头,“我说喜欢霏霏。”
    窗柩打开了一道缝隙,微凉的夜风吹入,拂动叶绯霜鬓边的发丝,让她的脸有些痒。
    秋萍这个时候端了醒酒汤过来,陈宴双手捧着碗,慢慢喝掉。
    然后画眉带他去梳洗,再出来时,带了一身清润的水汽。
    叶绯霜头也不抬地指对面的位置:“你今晚就睡榻上。”
    陈宴坐下,手肘掸在桌面上捧着脸:“我睡在这里,让悬光哥哥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叶绯霜手一抖,信纸上洇了一团墨。
    她见鬼般看着陈宴:“你叫他什么?”
    醒酒汤莫非起了反作用?让这人醉得更厉害了?
    陈宴振振有词:“他来得早,所以他是哥哥,我不与他争这个。”
    叶绯霜:“……”
    她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拿了张纸,继续逗醉鬼:“那你该叫我什么?”
    “霏霏。”
    “不对。”
    “殿下。”
    “不对。”
    陈宴眨眨眼:“娘子?”
    “……放肆,叫姐姐。”
    “那是萧序叫的,我不要和他一样。”陈宴不满,“他是狗。”
    “不许诋毁悬光。”
    “他诋毁我的时候也不少。”
    陈宴醉眼迷离,有些困了。
    他望着摇曳的烛光,还有叶绯霜握笔的手,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半夜醒来一趟,见叶绯霜还在写。
    “霏霏,你怎么不睡?”
    “还没忙完。”
    “你累了吧?”陈宴坐起来,去够她的笔,“我来替你写。”
    见他抓了好几下才把笔抓起来,叶绯霜乐了:“用不着你,睡你的。”
    “你辛苦,我心疼。”
    “累就累点,应该的。做皇室公主,受百姓奉养,就得好好为百姓做事。我俸我禄,民膏民脂,不能白拿啊。”
    “霏霏,你真好。”陈宴由衷地说,“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我真的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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