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医跪在地上向萧承澜禀告郑宝林的伤情。
“小主她脉弦而长,郁滞不畅,是为心气郁结之症,想必是近日常常处于恐惧之中,二则,小主身上有戒尺伤,烫伤,淤伤数道。皮外伤易治,气郁则需要静养数日。”
萧承澜静静听完,“既如此,那便好好调养吧,她的病只需经你手,旁人无需知道一个字。”
章老太医看一下朕宝林脖子上的淤痕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自是也不敢多声张,叩拜下去。
“微臣谨遵圣意。”
萧承澜从龙椅上起身,负手踱了几步。
“章太医,朕记得你师承杜玄子大师,不仅精通中原医术,还对月麟国医术有所了解?”
章老太医不知这话何意,谨慎道:“臣是学过月麟医术,不过臣入大内已四十三年,如今研究的,都是中原医术。”
萧承澜笑了笑,“爱卿宽心,在朕心中,疆土有界而医术无界,朕岂会因此怪罪于你?卿精通四方之术,是朕之幸。”
章老太医诧然抬眸,先帝不喜大内之中有人传习别国医术,视同邪术,他为避祸还因此狠心烧了一本心血之作。
如今
章老太医面含热泪地叩拜下去,声音都有些颤抖:“陛下圣明。”
萧承澜走下御台亲自将章老太医扶起来。
“朕有一事相求。”
章老太医惶恐道:“求之一字臣愧不敢当!不知陛下需要臣做什么?”
萧承澜看着他,缓缓启唇:“不知月麟医术中,可有令人相斥的蛊虫?”
章老太医顿了顿,“陛下所说相斥可是与情蛊对立的意思?”
萧承澜点头,“是,月麟既有可令人迷失情意的情蛊,想必有也让两个人一靠近便会不适的蛊吧。”
章老太医仔细思索了一番,“有是有,只是此物是陛下为何人所寻?”
“为朕自己
。”
章老太医花白的眉头顿时皱起来,支吾着不敢再回话。
“何处为难?爱卿说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