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接江映梨的话,反而径直站起身,走到了江映梨跟前。
“表妹,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木讷?怪不得连姑母都更偏爱我一些。”
这话像刀子一样直戳进江映梨的心间,她瞬间手脚变得冰凉。
果然,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一个人痛苦。
那年冬天,分明是许念雅推她入了水,可母亲慌慌张张跑过来却是把许念雅从池边拉开,责怪她为何如此不小心,还说,若是许念雅被她连累下水,就让她等着。
等着什么呢,无非是罚跪打手心罢了,她已经习惯了。
但是看到许念雅抱着母亲哭还故意挑衅她,她感觉心从中间被撕开了一般。
从前她觉得,母亲偏爱弟弟,是因为弟弟将来是家里的顶梁柱,这偏爱是有原因的。
但是没了弟弟,母亲也不偏爱她。
她不明白啊。
看着江映梨脸色惨白如纸,许念雅便知已经达到了目的。
只要像这样,一遍一遍地告诉她,她不行,她很差劲,她就会,慢慢地,变得真的不行。
这是打倒一个人最简单的方法。
那年冬天的池水很浅,只没过她的小腿,江映梨却觉得现在自己快被溺毙了,许念雅的话语都变得模糊。
“江映梨,我与你肖像,以后,就让我来代替你吧,你如此木讷都能得宠,我比你有趣,会比你走得更远的。”
说完这句话,许念雅笑着告退。
第二日晨会,江映梨告了假。
原本众人还想瞧瞧宫里第一对姐妹,结果没想到每日都很勤奋的江映梨缺席了。
宋婉终于咂摸出一点不对劲来,若是姐妹关系好,江映梨怎么会这么反常。
她坐在主位打量许念雅,眼底有几分戒备。
许念雅第一天来晨会,竟然就能与几个妃子对视打招呼。
不是个安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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