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芜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衣物已经穿好了。
司恹动作很轻柔,她光想着沈家一事,都没瞧见司恹是怎么将衣物给她穿好的。
不过,沈芜抬眸看向一身矜贵的司恹,搭配那张帅的几近妖孽的脸,真没想到堂堂大卫第一战神,平日里放纵不羁竟然会给她穿衣?
“将军,我自己穿吧,不好劳烦你。”沈芜有些羞涩不好意思,伸手想去接外衫。
司恹垂眸看向那张娇俏柔弱的脸,不知为何他有一种,让她穿衣肯定会累到她的感觉。
司恹沉默片刻,还是将青蓝色长衫递了过去,在她穿衣时,还是不自觉站在床边,替她理了理衣襟,漫不经心地帮她将腰带系上。
看着司恹温柔小心翼翼的动作,沈芜心里嘀咕,前日库房里那尊吓死人的煞神,跟今日这温柔替她系腰带的人,真的是同一个吗?
但,这样也挺好的,只要不凶她就行。
她跪在床榻上,忍不住伸手抱了抱他纤细的腰,嗓音娇柔得像浸了蜜:“将军,今日午后,能去一趟关押沈家的大牢吗?”
“去做什么?”司恹的手覆在她的头顶,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嗓音淡漠。
沈芜松开司恹抬眸望他,杏眸灵动清透,像在撒娇:“毕竟是我父亲,我想去看看他。”
见他没立刻应答,她又歪了歪头,软声道:“可以吗?”
那模样让人心尖一软,司恹唇角不自觉勾起笑意,低头在那张小嘴印下一个轻吻,狐眸映透着柔和:“好。”
用过早膳,司恹去上朝,沈芜刚想出去大牢里看看。
还没出门呢,下人禀报,说是沈青跟宋奕珩来了。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为沈家的事情来的。
沈芜本来不想见,可还没踏出门,那沈青宋奕珩就在门口吵闹起来。
沈芜不想太丢人,便将他们二人请了进来。
院中,沈青满是焦急:“姐姐,父亲跟母亲都已经入狱,我们想进去都不能进去,你倒是想想办法救救他们啊。”
沈青原先不知道沈氏刺杀一事,可听京中传,她大概也知道母亲肯定是为了她而选择走上这条不归路。
也是沈芜将沈家陷害进去的。
不管如何,沈芜到底是沈家人,说到底也不会那般狠心,她就算求也要求沈芜将父亲母亲保下来。
不然日后除去沈家谁还会护着她?她又该如何给宋奕珩官职?
宋奕珩也开口:“是啊,阿芜,沈家出这么大事,按理说你也应该想办法救救他们才是。”
见沈芜坐在石凳上抿着茶水,不为所动。
沈青有些急火攻心,若不是宋奕珩无能国公府不肯相助,如今她独身一人又势单力薄。
她昨日去找外祖父家,外祖父亦说自己无能为力,此案是司恹一手督办。
要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求这个沈芜贱人!
沈青压下心头滔天恨意,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哭得可怜巴巴:“姐姐,如今沈家大难临头,就剩你我二人,怎么说咱们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要救救沈家才是。”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