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冷笑一声,抬手一指:
“瞧见没?你们以前干的缺德事,屯子里没人敢忘。你们不是没人缘,是活该没人理。人嫌狗厌,报应来得比冬天的霜还快!”
他心头那口闷气,今天总算是吐干净了。
从小他就懂一个理:对毒蛇心软,就是给自己留坟头。
这次不整死他们,也得让他们这辈子不敢再登门。
三天两头上门搅和,他李寻早就被烦到吐血。
“老叔,事儿你也瞧明白了。我那五百块,估摸着早烧成灰了。不如先带走他们,明天等县里来人,再走程序?”
李学武点头:“行,小张,带人,把这仨和所有脏东西一块儿押走,看牢了,别让跑了。”
“放心支书!今晚我亲自盯,连蚊子都飞不出去!”小张搓着手,心里直嘀咕:这年头,还真有这么蠢的一家人?缺德到这份上,也配活着?
“不——!不是我干的!是我大孙子!是他看不惯这小畜生过得好,才拉着我去偷的!”老太太忽然嚎出声,声音劈了叉,“钱……钱真没找着!我们只拿了几块肉、半袋米!冤啊——!”
全场哗然。
谁都没料到,这老太太临了还能倒打一耙,把锅全扣在已死的孙子头上。
李寻愣住了,下意识看向那团焦黑、蜷缩在地上的尸骸——
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干的?
呵。
花花放的火,阴差阳错,竟烧死了正主。
老天爷这次,还真睁了眼。
王大姐却冷哼:“别以为推到死人身上,就能洗清自己。你那些谎话,屯里谁没听过三遍?信你?我信猪会上树。”
这话一出,底下哄笑一片。
五百块,那火里冲进去的人,十有八九是真想抢钱。谁会冒着被烧成炭的风险,就为偷几块腊肉?
“我真的没拿到钱!我就是想摸点钱买药啊——”老太太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得撕心裂肺。
没人信。
“少废话!拖走!明儿一早再审,看你嘴硬不硬!”
几个壮汉上前,一人抓一条胳膊,像拽死狗一样把她拖走。
李家那俩,脸色惨白如纸,手一捆,连吭都不敢吭,被架着踉跄跟上。
地上那具焦尸,静静躺着,像一截烧透的木头。
风一吹,冷得人骨头缝里发颤。
没人敢多留,围观众人呼啦啦散开,脚底生风,连头都不回。
只剩队部几个干部,和李寻一家。
王大姐捂着脑袋:“老李,我脑仁都炸了,事儿办得差不多了,我先撤了啊!”
李学武急了:“哎哟我的姑奶奶!你们一走,剩我一个?这死人咋办?我咋交代?!”
他盯着地上那团东西,越看越.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