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光义哥!”
    江梓玥清亮的声音先一步响起。
    江青河亦带着探询之色,问道:
    “郑老,师兄,进展如何了”
    郑伯锐抚须而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
    “算是初步试验成功了吧。”
    这话说得轻描淡写,但江青河深知其中分量。
    能让这位丹道大师耗费数日,反复推敲试验。
    个中难度,自然是可见一斑了。
    怕是稍有错误,非但治不了赵光义的伤,反而可能伤及根本。
    “郑老这些天几乎没合眼。”
    赵光义上前一步,语气充满感激之意:
    “银针导引术的每一处细节,他都反复推演数十次,生怕有半点差池。”
    “哎,打住,打住。”
    郑伯锐摆摆手,故作严肃地板起脸:
    “老夫不过是验证银针导引之法的可行性,顺便完善此术罢了。”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
    “说到底,你小子也只是老夫的试验品而已。”
    江青河闻,不由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接触这么久,郑伯锐的性格他已经十分了解。
    这老头向来嘴硬心软,内里比谁都重情义。
    明明是倾尽全力相助,偏又说得这般轻巧。
    “师兄,你的手?”
    江青河的视线落在赵光义的双拳上。
    赵光义会意,缓缓抬起双手。
    果然,原本布满了细密裂纹的拳面,此刻皮肤光滑紧实,甚至隐隐泛着一层温润的光泽。
    “已经完全恢复了。”
    他语气振奋:
    “我能感觉到不止是伤势愈合,筋肉骨骼似乎比受伤前还要坚韧了一些。”
    “那是自然。”
    郑伯锐负手而立,白眉微微扬起,带着几分自得之意:
    “这么多年,老夫岂能是白钻研了?”
    看郑伯锐语中透着不少底气,江青河心中也是一定。
    如今看来,这银针导引之术的确神妙,不仅能修复损伤,更能强化根基。
    至于后续还能将赵光义的肉身强化到何种程度,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无论如何,总归是一个极好的开始。
    “对了,郑老,”
    江青河转而想起一事,问道:
    “两日后的丹鼎盛会,您与梓玥都会前往吧?”
    “那是自然。”
    郑伯锐捋了捋白须,目光深远:
    “丹道一途,讲究的是博观而约取,厚积而薄发。若一味闭门造车,不观百家之长,终究难有真正的突破。”
    他继续道:
    “这丹鼎盛会虽然整体水准算不得顶尖,但各家丹师齐聚,多少有些值得一看的东西。”
    郑伯锐转向江梓玥,语气不自觉地温和了几分:
    “也正好让这丫头出去涨涨见识,见见世面。总待在我这回春分阁的方寸之地,眼界难免渐窄,于她长远发展不利。”
    江梓玥闻,眼睛顿时一亮:
    “师父,我听说这次盛会还有斗丹环节呢,魁首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彩头?”
    “你这丫头,耳朵倒灵。”
    郑伯锐轻哼一声,眼中却带着笑意:
    “不错,此次主阁的那几个老家伙倒是舍得下本钱,拿出了一株地脉玄黄参作为头彩。”
    “地脉玄黄参?”
    江梓玥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引得一旁的赵光义好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