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现在,谁更卑贱?”秦政的脚,用力地碾了碾,声音冰寒。
    奥斯顿的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屈辱和愤怒。他可是伟大的血族侯爵!竟然被一个凡人,踩在了脚下!
    他试图再次反抗,但一股更加磅礴、更加精纯的力量,从秦政的脚底涌入,瞬间封锁了他全身的血能。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在这个刚刚还被他视为蝼蚁的老人面前,竟然,毫无还手之力!
    “你……你到底是谁?”奥斯顿惊恐地问道。
    秦政没有回答他。
    他只是移开脚,然后,一脚,踢在了奥斯顿的下巴上。
    奥斯顿的身体,如同一个破麻袋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远处的石狮子上,昏死了过去。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周围的秦家子弟,看着自家家主这雷霆万钧的手段,一个个眼神中,都充满了狂热的崇拜。
    这,才是他们秦家的家主!
    杀伐果断,威严无双!
    处理完奥斯顿,秦政的目光,落在了另一个人的身上。
    东瀛第一阴阳师,贺茂义行。
    和暴怒的奥斯顿不同,贺茂义行从头到尾,都像一条死鱼,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的眼神,是空洞的。
    那是一种,在见识了真正的“神”之后,信仰和世界观被彻底粉碎后,才会出现的,极致的绝望。
    他的“式神”被吞噬,他的“阴阳道”被摧毁,他的一切,都没了。
    “贺茂义行。”秦政缓缓蹲下身,看着他,“先生让我问你,归墟里面,有什么?”
    听到“先生”两个字,贺茂义行那空洞的眼神,猛地波动了一下。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那个男人的身影,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恐惧,如同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我……我说……”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两片砂纸在摩擦,“我说……我什么都说……”
    他已经不在乎什么东瀛的荣耀,什么贺茂家的尊严了。
    他现在,只想离那个恐怖的男人,越远越好。
    “归墟……归墟的核心,不是世界,而是一个……‘茧’。”贺茂义行用尽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说道。
    “茧?”秦政的眉头,微微皱起。
    “是的……一个巨大无比的,七彩的茧……它在……在孕育着什么东西……”
    “我们……我们看到的那些墟兽,那些所谓的‘王’,都只是那个茧,逸散出来的,一点点……废气。”
    “还有……还有六个守卫……他们不是生命,他们是……是‘规则’的化身……他们称呼那个男人为……为……”
    说到这里,贺茂义行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极致的、无法用语形容的恐惧。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东西,瞳孔骤然收缩。
    “……君上。”
    说完这两个字,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脑袋一歪,彻底没了声息。
    不是死了。
    而是他的灵魂,因为承受不住对那段记忆的回溯,自我崩溃了。
    秦政沉默地站起身,看着贺茂义行的尸体,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茧?
    孕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