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同大奶奶在,那容得你来撒野?”
蘅芷假模假样照着蘅芜手臂上抽打两下,随即让香草将人带了下去。再见宋挽今日胃口不错,又夹了块炙烤蛤蜊放到她面前小碟中。
江行简满心郁气,喉间如堵着棉花,哪里还能吃得下去?
宋挽却是难得吃了块手指大的蝴蝶卷子同一小碗粥,净口过后,对还在出神的江行简道:“这份诔文活像是故意上门侮辱人家,锦乡伯府那头如何都要给个交代。”
“我今日登门道歉,为逝者上香鞠躬。”
“似是不够。”
江行简抿唇,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还未遇见过这种事情,一时半会确实不知该如何赔礼道歉。毕竟整个上京也从无这等荒谬先例。
想到那句宦官之后,宋挽臊得牙都酸了,她轻咳一声继续道:“侯爷方才怨我不曾拦着林姨娘,倒也不算冤枉了我。”
“我确实不想拦,也无意拦。”
宋挽随手将额边碎发拢在耳后,淡笑道:“我拦过的,结果如何?”
“让林葭玥掌中馈之权我拦过,让她主理大宴我拦过,三妹妹婚事、四爷收人入房哪一桩哪一件我未拦过?可我拦着的时候,你不是一力支持,且口口声声林姨娘有大才,必可为侯府锦上添花吗?”
江行简垂眸,心中有苦说不出。
“我知她性情轻浮,可我怎知不过是让她将诔文送至礼房,也能闯出这样大的祸事?”
“大宴之后我宋氏女声名扫地,如今又被锦乡伯府的粗使下人连声咒骂大半个时辰,期间污秽语不堪入耳”
宋挽面色愈发冷淡:“我向来循规蹈矩,恪守妇德,今夏不过月余便成了上京声名狼藉、人人所不齿的无能蠢妇,你还想让我如何?再帮侯府兜着,我来日身死魂消,用什么脸面去见宋家列祖列宗?”
“江行简,莫说我今日不会拦着林葭玥,以后也再不会管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