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宋芸宁一脸震惊。
    宋挽点头,面色也不好看。
    宫宴过后太子一人来寻姑母,应是有要事,可她在此也不知是不是耽误了什么。
    且太子的反应着实太奇怪了些,实是如何想都想不明白。
    宋挽只觉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才让太子失态至此。
    可她怎么都想不明白,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自幼为质的太子,慌张成这般。
    宋芸宁皱眉“不必理会,再大的事明儿也就知道了。”
    “姑母说得没错。”
    将手中织锦披风为宋挽穿上,宋芸宁道:“我让昌平送你回府。”
    宋挽点头,哪里知道沈千聿回了东宫,心都未曾静下来。
    万宵同吉荣在东宫看着宫女粘宜春帖,二人站在檐廊下,就见沈千聿面沉如水,急匆匆自外面大步而来。
    “殿下不是去”
    万宵还没说完,他家主子就已消失在面前,只留下一阵刮人的风。
    “怎么了这是?”
    吉荣摇头,二人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沈千聿褪了太子冕服,一头扎进东宫里的白玉池中。
    二人进来,吉荣捡起地上衣物,万宵则半蹲在池边,看着闭眼且一脸烦躁的沈千聿。
    “殿下这是怎么了?”
    “别吵。”
    他有些事情未想明白,如今正在想。
    沈千聿心脏还咚咚跳个不停,他睁开双眸掬起一捧水泼在自己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