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出兵文惠帝自上京神枢营中拨出千人,另携火器三百件,若至涑河都司也足七千数,可与秦娆手中精锐抗衡。
    沈千聿手握缰绳,回头望向宫门一眼方策马离开。
    昨日点兵,众人集于京郊守备营处,如今只等沈千聿以及明淳等人到来便可出发。
    “殿下,到了。”
    万宵下马将文惠帝手书交予守营之人过目,待进入中军帐方发现明淳与崔成栋都未出现。
    “怎么回事?明淳并非目无军纪之人,怎会此时还未到?”
    万宵摇头,正不解时,江行简自远处而来,见到沈千聿二人面色都有些难看。
    “怎会是你?”
    江行简神色寡淡:“微臣昨日夜里方接到圣上圣旨,陕中遇急,武节将军明淳急调陕中,此行由微臣率神枢营随殿下而行。”
    沈千聿狠狠皱眉,片刻后方开口:“崔成栋呢?”
    “崔大人带粮草先行,昨日便已出发。”
    说完,二人皆沉默无。
    沈千聿并不知明淳被急调是否真因陕中出了问题,且江行简此人同他有夺妻之恨,也不知可否会阵前生乱。
    但如今箭在弦上,他已无回头路可走。
    明淳虽不在,此行副总兵、把总、提调官等皆是东宫之人,沈千聿思索片刻还是决定今日出发。
    南庆内斗他已许久未收到柳长阙消息,是福是祸尚且不知,可眼下时节淮珄秦娆等人必在病中,若对方一路人困马乏拖至涑河,说不得他可不战而胜。
    几人商议一二皆无异议,当日便拔营出发。
    一路艰辛,行至涑河已是三月后,众人一路劳顿终只慢秦娆一步抵达。
    一河之遥便是秦娆手中精锐驻扎之处。
    沈千聿方下马,崔成栋便急急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