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妃如何了?”
    江行简抿唇不语,只眸中血红泄露出几分濒临绝望的意味。
    万宵道:“军中有随行医者他们多精通外伤。”
    此话说得并无底气,江行简咬紧两腮想说些什么,最终只落于沉默。
    三人正准备商议明日应对南庆之事,却突然有人来报东厂有信送至此,传信人要亲手送至太子手中。万宵让人进帐,沈千聿接过密信打开。
    他快速扫过几眼,随后便皱紧眉头。
    “秦湛半月前死于南庆寝宫。”
    万宵挑眉:“那宁王和婀嫚夫人?”
    “宁王已登基,婀嫚夫人下落未明,不知死活。”
    沈千聿咬着牙:“宁王此人野心不小,对东宁向来虎视眈眈,若让他知晓涑河都司全部兵力被撤,他必会趁此机会攻下荪城同赤羊。”
    “涑河一战,必要速战速决,秦娆此行人,一个都不可放回南庆!”
    江行简抬头看向沈千聿,又很快转开目光。
    “本宫要去信京中,此事宜急不宜缓。”
    万宵摇头:“若圣上打定主意将此事掩埋,殿下怕是很难将消息传出。”
    文惠帝再胆小怯懦,也是至高无上的君王,他若想,便是将上京封锁任所有消息都入不得京亦非难事。
    “总要试试。”
    “秦娆手中之人咱们拼上性命或许还可抵挡一二,可若宁王知晓涑河消息,不出半月怕就能直接攻入关中,取下上京也不过是几日功夫罢了。”
    “本宫要将涑河消息告知朝中重臣。”
    起码,他若真不能抵挡,总要有人继他而后抵御外敌,不至将整个东宁拱手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