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听闻此,再不敢多说什么。
若再出阻拦,岂不真成了太子口中那想要空手捞富贵之人了?
是以他们一个二个虽万般不满封宋氏女为后,却只能强行将心中不愿压下。
“既无事,就都散了吧。”
说完,沈千聿便起身离开,理都未理众人。
众人看着他只觉涑河一役后,太子比之先前实判若两人。
国丧圣旨一下,天下百姓才知朝中先前乃假意投诚,商、宋几位大人并非国贼而是慷慨赴义之人。
街头巷尾百姓哭声不断,都自发为商崇宋蓝安以及在涑河牺牲的将领烧香烧纸。有那家中富庶的,还为众人出资建庙,以求英烈再护东宁百年。
而沈千聿封宋挽为后的圣旨传出,民间百姓更是拍手叫好。而最为高兴的,便要属齐府之人。
齐肃伦之母听闻宋蓝安于涑河牺牲,皇后之位给了宋挽后,便一直喜笑颜开,通身舒畅。
若非如今只正值国丧,她恨不得让人在自家府门口敲打上一天一夜。
“如何,母亲没有说错吧?娶那宋家二女实是个再实惠不过的买卖。”
齐夫人笑得眉眼张扬,头上特意带出的金步摇亦甩得飞起,一见便知这喜悦乃发自内心。
“国丧期间,母亲穿金戴银笑逐颜开的,成何体统?”
齐肃伦死抿着唇,气得双颊紧绷。
齐母却是不以为然:“国丧又如何?左右那南庆也未打过来,且”
伸手扶了扶头上步摇,齐夫人道:“且咱们府上有天大的喜事儿,如何不能让人乐呵乐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