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韫听到动静,微微皱眉,示意秋月去看看。
“邱妈妈是在老夫人院子里去世,与二夫人何干?”
王妈妈看着拦着她的下人,扬高声音:“邱妈妈被杀,老夫人说所有地方都得细查。”
“还请秋月姑娘不要为难于我!”
秋月不忿反问:
“这里是二夫人院子,若真有事,该向二夫人说明再办,而非像王妈妈一般擅闯进来!”
王妈妈语气徒然尖锐:“秋月姑娘是在质疑老夫人的决定?”
秋月丝毫不退:“可二夫人的院子不是所有人想闯就闯的!还请我回去和夫人通报一声,王妈妈暂且等着。”
王妈妈扬高声音,故意把话说给屋子里的沈知韫听:“二夫人此举,莫不是要老夫人亲自来请?”
“还是说心虚,不敢叫人来查?”
“你胡说什么?”
秋月冷声怒斥。
王妈妈要进来查,秋月拦着不让。
双方各执一词,一时间竟僵持下来。
最终,还是王妈妈冷笑一声,把话撂下:“既然如此,老奴只好如实禀报老夫人,且看秋月姑娘如何告诉二夫人。”
话里满是威胁之意。
秋月充耳不闻,对着一旁守着院门的丫鬟说道:“这几日不安稳,可得盯仔细了。”
说着,她转身回去复命。
沈知韫早与陈母撕破脸皮,不过是同在屋檐下,勉强敷衍。
如今只看王妈妈这一行人,当真来者不善。
沈知韫却想,邱妈妈总不至于直是佩兰来教唆她叛主,若是如此,陈母早就压着她与邱妈妈当面对峙,而非干脆了结邱妈妈。
陈母这一遭,怕是想要借机敲打她。
沈知韫预料不错。
陈母既然查不出是何人暗中盯着她,那所有人都有错。
汪映葭小门小刑,家里没多少底蕴,且人被关着,翻不出什么大浪。
可沈知韫就不同。
家中富庶,兄长也是个能将,手下得用之人不少……
陈母一想到这,难免心惊肉跳。
不管怎样,她定要借此清理门户,将陈府整治地如铁笼一般。
于是,得知王妈妈铩羽而归,她冷笑一声,示意王妈妈过来扶她:
“她如今蛮横,那我亲自去请她一番,看她如何是好。”
闻,王妈妈小心扶着,眼中带着得意之色。
老夫人此举,是为她讨回脸面。
可一想到邱妈妈,她脸色便落下来,昨日邱妈妈还与她说了会儿话,谁曾想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她平日里虽与这位老姐姐争着夫人看重,可斗了半辈子里,也不愿她就这么没了。
多少有些物伤其类。
沈知韫得知老夫人亲自来请,微不可察地挑眉。
还真是下她脸面来了。
秋月闻惶恐:“奴婢是不是给夫人惹麻烦了?”
沈知韫道:“她有心挑事,与你何干?”
陈母径直走进来。
院中下人自然不敢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