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离开前,冷眼瞥了汪映葭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只勉强与裴景玉、其他大臣敷衍一笑,就匆匆离开了。
看样子是不打算参与这事。
陈母被王妈妈搀扶退下。
沈知韫看了陈玄文一眼,他的手段倒是叫她觉得心惊。
不管是提早收买了大夫,还是预料到这事,早早便给自己的来了这么一伤。
要么手段通天,要么心狠手辣。
沈知韫转身离开时,不着痕迹地瞥了裴景玉一眼。
怕是今日这一局面,与他脱不了干系。
陈玄文无法离开,只得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如今府中还需她来操持。
两人四目相对。
两瞬过后,沈知韫移开视线。
面上看不出什么。
坐马车回府时,陈母早已缓过来,第一时间拦住沈知韫。
看了眼周围的下人,示意众人退后一步,这才低声逼问:“你刚刚在公堂上说的什么!”
“若不是我儿心思敏捷,你险些害了他!”
沈知韫却道:“事情真相如何,母亲心知肚明。”
“就因如此,必须为夫君遗忘些许旧事找到合适缘由。”
“我这是在帮他。”
她说得坦然,陈母却哑然。
如今府上出了事,有些事情总得靠着沈氏。
她勉强缓和语气:“是母亲心急了,这还不是为了玄策。”
正好陈屹川得知消息,过来找他们。
他朝母亲和祖母行了礼,就问父亲的事情可结束了?
陈母闻,不知是不是想起自己早逝的儿子,顿时眼泪就落下来。
伸手抱着他:“好孩子,你可别听外头人如何说,那些都是谣!”
陈屹川应是。
等陈母心口不舒服回去后,屹川问母亲:“祖母说的可是真的?”
这么大的事情,他定然也听说了。
沈知韫却问:“你觉得祖母说的是真是假?”
他一顿,缓缓摇头:“我觉得谣荒谬,父亲怎么可能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可祖母那样子又不像是若无其事。”
沈知韫拍了拍他的肩膀:“确实有人暗中针对你父亲。”
“这事不会影响到你,不管结果如何,府上总归是安稳的。”
陈屹川迟疑点头。
见他离开后,沈知韫看向身后的佩兰。
“老夫人忧思过度,今日在公堂上一时激动,昏厥过去。”
“……若是听谁胡乱说了府中的事情,急火攻心,怕会出现大乱子。你叫人注意些,免得又生事端。”
闻,佩兰一顿,恭敬应下。
……
京城不少人家关注这事,张婉怡还特意上门宽慰沈知韫,说这事不过是误会,刑部一定会还陈将军一个公道。
沈知韫笑而不语。
事情逐渐闹大。
皇帝得到刑部上报的消息时,正在垂钓:“这事也是玄乎。”